“哪怕醒过来也……”
赫兹院长没有说完，只是遗憾摇了摇头。
没有人知道他心中有多难过。
“血雾是不可逆转的精神控制，即使再强大的治愈能力都不行。”
时霁却敏锐抓住重点，“那谢臣为什么能始终保持理智？”
赫兹院长苍老的嗓音微顿了下。
那双慈善的眼眸落在时霁脸上，轻轻摇摇头。
那是一个阻拦他继续追问的提醒。
时霁微微低眸道，“院长，请您告诉我。”
前路笼罩的迷雾太多，他不想自己迷失方向。
赫兹院长知道他始终如一的倔强，却只是长长叹息，“小时霁，有些事就交给别人去做吧。”
“那东西危险至极，不是你能……”
时霁却安静的说，“或许我早已置身其中了，院长。”
在指挥官近乎请求的目光中。
赫兹院长沉默片刻，终究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
“我只知道那血雾，名叫‘隳(h)’，是这世间怨恨的源头，意为破坏和毁灭，无人也无法可解。”
“只有一种东西能暂且压制住隳，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只知道它至纯至净，世间少有。”
“我猜想，是小皇帝手上那玉扳指。”
赫兹院长游历世间，比寻常人的阅览高太多，却依旧不得而知具体的情况。
谢臣藏的太深了。
时霁微微俯身，不再打扰他休息，从房间中退出来。
下一瞬，他眸中的情绪又清冷镇然。
倘若他想探明真相，还有一个方法。
时霁推开隔壁间的门，修长苍白的青年躺在床上，正安静被莹绿色光芒浅浅笼罩，只有眼角渗出一点血红浅雾。
进入他的记忆中去。
时霁有这个能力，只是所需要的能量消耗太大，他停在苍的床前，平静的做下一个决定。
指尖亮起圣洁的白光，他闭上眸正要落在苍的眉间。
蓦地手腕被人抓住。
耳边响起熟悉又压制微颤的嗓音，“您又想做什么？！”
时霁猛然睁开双眸，还不等开口辩解，双手便被骨节分明的手轻扣在一起，腕骨交叠动弹不得。
“谢……”
接下来的场面太过难以置信，时霁甚至有些说不出话来。
谢灼抽出卫衣领口的系带，直接一言不发的抿住唇，将他的双手缠绕绑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