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没错,只有靠近太子,方能成将秦芮兮彻底踩在脚底。
她泪眼朦胧地问:“长姐这话,是原谅我了吗?”
秦芮兮反问:“此事,与我有关?”
她一双桃花眼淡漠地看向秦若菱,与寻常无异。
自始至终,她表现出的,皆是局外人的态度。
似乎,太子在她心中,已掀不起任何波澜。
同样意外的还有太子。
他从始至终皆以为,秦芮兮对他,是有爱慕之情的。否则,先前怎会应他去游湖。
他瞥向秦若菱。
对,一定是她,她算计自己,惹得秦芮兮对他冷淡。
“芮兮,”他皱眉解释,“只是个意外。”
秦芮兮抬眸看他:“太子与我二妹之事,我不便参言。”
“春意,”她看向春意,“送客。”
转而,她看向金览:“进屋去吧,晕症一病可大可小,需得仔细诊治。”
金览忙应:“好好。”
春意福身低头:“太子殿下,二小姐,这边请。”
“芮……”太子还要说什么,便被权煜九打断。
方才还算温和的九王爷,此刻已恢复传闻中的冷戾暴躁:“滚,莫在这碍本王的眼。”
秦若菱见到他,腿肚子就直打哆嗦,不敢多说话,忙擦着泪向前堂方向去了。
太子也不想惹这尊瘟神,甩袖跟着离开。
于天站在自家王爷身后,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
他又又又敏锐地觉察到,他离暗阙还有半步之遥。
所以,在权煜九开口说第一个字的时候,他运起毕生功力,轻功越墙跑了。
权煜九:“于……”
天字就这么卡在了嗓子里。
他抬眸,面前的屋舍内,秦芮兮坐在桌前,给金览的夫人把着脉。
她面色沉静柔和,仿佛世间万物都不入她眼。
权煜九拇指轻轻摩挲着手炉,有些想不明白。
她是如何看上太子的?
屋内的秦芮兮收回搭脉的手。
“金大人,令夫人无大碍,不必担忧,稍后我开副药给你,一日一次,喝个两月,便可痊愈。”
金览心思压根不在秦芮兮身上,闻言胡乱应了,倒是他夫人清醒了些,疑惑道:“我这是月子里落得毛病,平日也不曾犯过,怎么今日反倒这般严重?”
秦芮兮慢条斯理地为她倒了杯茶:“许是今日前堂的茶,烫到了夫人吧?”
金览闻言,面色大变。
他震惊地看向秦芮兮。
她医术已好到这般境地?不过把了脉而已,猜出这么多?
他来这,是受了贤王的意思。他一直待在前堂,不过坐在偏僻处,无人注意。
贤王交代他来后院,他为让事情真实,在茶水中下了药给他夫人喝下,他以为没有纰漏,却不想被一个女子轻易看穿。
“金大人,”秦芮兮弯眸淡笑,“诊金十,药钱五两,可别忘了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