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笛走过来,递给我一杯奶茶,我把奶茶捧在手心,暖意传递全身。
吴笛:“你的笔录还没有做之前,不能跟你有太多接触和说话,毕竟我们有纪律,问你笔录的人是个老侦查员了,她说你没事,你跟小月的案子没有什么牵连,可以消除嫌疑了。这附近有一家川菜馆,我们去那里随便吃一个午餐吧。”
我肯定要去,女警官不说,难倒他对我也什么也不说。
“小月到底怎么了?”
“据曾贵方交代,x年x月2日,他在西江花园3幢3单元601室给小月过生日,小月说要离开他,他不同意,他们俩发生激烈口角,互相语言攻击,他骂小月是鸡婆,小月上来掐他脖子,她把小月使劲推开,小月的后脑勺撞在茶几的玻璃角上,当场死亡。”
“就这么简单,这你们也信,谁看到了?”
“尸检的致命伤在后脑勺,颅内出血。其他的地方找不到伤情。”
“那他难道不会用锤子敲吗?他可能想谋财害命,也可能是杀人灭口,小月知道他们的事太多了。”
“我们不知道,我们也没有旁证,也没有监控视频,现在只有他的口供和尸检报告,材料做齐了交给法官定,我们定不了。”
“小月的尸体是被他镶在镜子后面,用混凝土浇筑起来的。”
我睁大眼睛,“怎么会这样?”
曾贵方说:“他爱她,所以他要把她镶起来!”
我双手捂起耳朵: “我不想听,我什么都不信!”
我左手继续捂着耳朵,右手指着吴笛说:“你是不是经常跟踪我!”
他不想回答,也不会回答。 还吃什么饭,不欢而散。
离开吴笛带我去的饭馆,特意去西江花园3幢3单元601室看了看,有公安局的封条,还拉了一根警戒线,进不去,吴笛没有骗我,小月一直在这里,她被人镶在了镜子里。
她在镜子后面看着我,我在她床上睡了一觉。
她在镜子后面看着我,我涂了一次她的玫红色口红。
她在镜子里面看着我,我还摸了摸我的乳房。
想到这,我全身发怵,惊悚万分,顿时全身发抖,赶忙逃离了这里。
不久,她养的绿植、花草会枯萎死亡,这个城市不会再有人帮她浇花了。
仿佛一夜之间,我在这个城市也一样孤苦伶仃,没有朋友,也没有了工作,我的衣物还在查封的ktv员工宿舍里拿不出来,这些东西是我花了薪水的三分之一买的,衣服鞋子,高档内衣,别人眼里是垃圾,我却处处想到的是自己辛苦赚来的银子。
我把一个人当成了朋友,他却为他的工作而来,他是有目的性的,而我傻傻的什么也不知道。
我恨他骗我出去吃宵夜,我恨他有可能跟踪我去了小月家,才查找到了小月,我恨他跟我说要带我去他家过春节,还邀我一起跨年,我还恨他给了我生活的些许暖意,又一夜之间把我逼上了无家可归的地步。
还好,吴笛他还是帮了我忙,把我的包从ktv里带了出来,里面有我的身份证,银行卡和手机,一支玫红色的口红,几盒粉,还有眉笔,这样,我又恨不起他来了。
而这个红谷包包,还是他花钱给我买的,他当然可以拿出来,这不会破坏规矩。
我的两个好姐妹,一个被人甩,一个想甩男人,为什么她们的结局都这么惨呢?
在这个城市待一分钟,就会想她们一分钟,走吧,我不想再回头。
生活处处是矛盾,一地鸡毛,不管怎么碰,都是像玻璃一样,一路心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