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这几天很倒霉,不过是去取钱,竟碰上抢银行这种事情。此时一名歹徒正拿枪指着陆辞的头,让她别轻举妄动,说实话,这种还用枪抢劫的歹徒,多半就是个无能力者,平常陆辞能打十个。但坏就坏在她现在只剩下千面的能力,以陆辞的体能,那就是个任人宰割的小白兔,所以她只能乖乖听话地蹲在墙角。
陆辞取了钱还要赶着去孤儿院,她仔细观察了一阵那个负责看着他们的歹徒,看起来不太聪明,于是道:“大哥,你要抢就快点抢,磨磨唧唧干嘛呢!”
被胁迫的众人惊讶地看向陆辞,那歹徒一挥手枪:“闭嘴,不想死就蹲一边去!”
“哎,这位大哥,不要这么暴躁嘛,我这不蹲着的嘛!”相比歹徒,陆辞更像个流氓,“大哥,你不是能力者吧?”
那人只露出一双眼睛瞪着陆辞:“关你什么事?”
“你同伴看起来是个能力者,能力还挺强,你不怕抢了钱他独吞啊?”
那歹徒把枪抵到陆辞脑门上:“住口,你再说我就毙了你!”
陆辞缩回脑袋,小声道:“你看,他自己去拿钱,让你在这看着我们,谁知道他是不是有什么计谋。”
那歹徒道:“你少自作聪明,我大哥不是那种人!”
“不是?不信你去看看你大哥还在不在。”
那歹徒狐疑地回头看一眼,他大哥果然不见了,他站在原地一时不知道是该继续看着陆辞他们还是去找大哥。
“你还不快追,再不快点你的钱就没了!”
“哦……哦,好!”那歹徒踌躇一会儿,把枪往腰间一别,从银行正门出去了。他前脚刚走,陆辞转身就报了警。
另一个歹徒根本没走,他只是跟着银行工作人员去了后台,他出来就看到陆辞在打电话,吐出一些手腕粗的蛛丝将陆辞粘到墙上,这真的是陆辞最糗的一次,有史以来第一次被人按在墙上,脸都挤变形了。
这个人的能力……是络新妇,络新妇不应该是女人吗,怎么是个男人?再说他不是沉寂许多年了吗?陆辞心想,知道是个厉害的能力者,没想到这么厉害,看来这次凶多吉少啊。
“大哥,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别动手啊!”陆辞口齿不清的说完这句话,络新妇明显不像刚刚那个一样好骗,他将陆辞放下来,反扣住她的手,逼着她往外走。
外面是刚刚来到的警备员,他们将银行团团包围住,意识到计划败露,络新妇将一把刀抵上了陆辞的脖子,喊道:“你们快退后,不然我杀了她!”
陆辞默默流泪:“我就取个钱,竟然还当起人质了。”
“闭嘴,不准说话!”那络新妇突然冲着陆辞道:“你有没有看到我弟去哪了?”
“大哥,你把刀架我脖子上,还指望我帮你啊?”陆辞狂翻白眼,“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刚刚他看到你不在,以为你带着钱跑路,所以去追你了,你说,他要是找不到你又折回来,会不会被警备员抓个正着呢?”
络新妇手顿了一下,刀没入陆辞的脖子几分,鲜血从她的脖子上流下来。
“住手,我们这就退开,你不要伤害人质!”为首的警备员喊道:“往后退!”
正说着,另一名歹徒果然回来了,刚刚喊了一声大哥,就被几个警备员反手拷上。
看到弟弟被抓,络新妇开始暴走,他的身躯大了十倍,一只手像拎小鸡一样拎着陆辞,衣服突然撕裂开,从他的背部伸出六只长满了倒刺的触手,生生从近处的几个警备员胸前穿过去。“是络新妇,大家……小……小心……”说完这句话,那个可怜的警备员咽了气。
地下像泉水一样涌出了许多小蜘蛛,围观的群众叫喊着逃开。陆辞还被络新妇提在手里,络新妇好像忘记了她的存在,她随着络新妇的动作被甩过来甩过去,胃里翻江倒海。“嗖~”,一个子弹从陆辞头顶飞过,陆辞还没来得及反应,又是“嗖嗖”几声,子弹像雨点一样飞向络新妇,可络新妇的皮肤像是坚硬的壳,子弹打在他身上毫无作用。络新妇张了张嘴,发出一个尖锐地声音,那些小蜘蛛一股脑爬到他前面,一个叠一个地立起来,替他挡下枪林弹雨。
络新妇又张开嘴,吐出一些金色的蛛丝,这些蛛丝像箭一样直直地穿过蜘蛛盾牌袭向警备员。金色蛛丝?不好,是剧毒!一个警备员在众人面前竖起高高地冰盾,替众人挡下攻击,可那蛛丝腐蚀性极强,一接触到冰盾就溶成一滩黑水。冰盾抵挡不了多久,这次来的警备员只是一小队,十个人,刚刚死的死,伤的伤,增援的人没到,只剩下五个人还能战斗。小队长捂着流血的手臂,鼓励众人:“大家再坚持一会儿,局长马上就回来支援我们。小刘,你用火试试看,烧那些蜘蛛!”小刘手心出现一簇火苗,找准缝隙向那些小蜘蛛扔过去,“呲啦啦~”,被烤焦的蜘蛛从上面掉下来,新的蜘蛛又替换上去,一波又一波,火焰怎么也烧不到里面去。小刘早已筋疲力尽,工作服都被汗浸湿了,他大口地喘着气:“小队长,还要……还要继续吗?”
“加大火力再坚持一下,小王、小袁,找准机会用你们的能力把人质解救出来!”
那两个警备员微微颔首,一个隐去身形,另一个瞬间移动过去。
陆辞感觉脖子里黏糊糊的,视线也开始模糊,视线模糊?记得以前在一个百科全上看到过,蜘蛛的视力不太好,络新妇是变异成蜘蛛的人,应该也有这种缺点吧?陆辞强打起精神,正想着怎么样才能攻击他的眼睛时,“搜搜”两颗子弹直直射到了络新妇眼睛上,络新妇闭着眼睛,满脸的血,那些小蜘蛛没有了指挥,乱作一团,四下逃窜,不一会儿就都消失了。络新妇眼睛受伤,那些触手也缩了回去,他跪在地上,痛苦地捂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