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您就放过奴婢吧!”
金宝呜呜的哭着,哭得可伤心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蒋昭对她做了什么。
蒋昭应付人向来有一套,这会儿竟是有些手足无措。
想扶她吧,又觉得不合适。这么些人看着,扶了就更说不清了。
他必须得做点儿什么,可不能让别人继续误会下去,上次他早上从白岚屋里出来,府里流言四起,还险些搭上两条人命。
这次还是和白岚的贴身丫鬟有关,他说什么也要把这事推得干干净净。
他朝子佩使了个眼色,子佩却实气呼呼的白了他一眼,像是见到仇人一般。
蒋昭这下傻眼了,瞧着这傻小子的样,怕是对金宝有意?
倏地,他便有了主意,他要来一招祸水东引!
“金宝,你先起来,听我好好说。”
金宝跪着的身体匍匐得更加低了些,脸几乎都要贴在地上了,身子都如筛糠,没一会儿头低下那一片就被眼泪浸湿了。
见金宝不起来,蒋昭也没再强求,而是清清嗓子,特意放大了几个分贝:“咳咳……额~金宝~你莫要误会,你是岚儿的贴身丫鬟,我与岚儿一般,将你当作半个女儿看待。我知道我从前行事荒唐,但如今我一把年纪,早已无心房事,更不可能再纳妾。”
听到这里,金宝心里松了一口气,老爷这是松口了,那她便安全了?
紧接着蒋昭话锋一转,“我瞧着子佩与你年纪相仿,都是这府中人,大家都知根知底的,你们倒是相配,不如我与岚儿相商一番,将你二人亲事定下来吧!”
啊?
金宝与车妈妈面面相觑,老爷这是什么路数?
不过听他这么一说,好像是她们误会了,他似乎是对金宝无意的。
因为以原身的脾气,假如看上一个姑娘,冯管她是谁、和谁有关系,他是说什么也要弄到被窝里的。
纯纯一大种马!禽兽不如!
清禾清小娘就是这么被他弄来的!
清禾从前是盛氏身边伺候的丫鬟,蒋昭看上后,便要她做通房丫鬟。
她心里是不愿意的,那会儿她才十八岁,蒋昭已经三十出头,可架不住盛氏的劝说,又因此受人非议,吃了不少苦头,最后还是从了。
盛氏多少有些心疼她,便破例将她抬成了第八房妾室。
但清禾恨透了蒋昭,死活不愿为他生孩子,偷摸着吃了好些次避子汤,把身子也吃坏了。而原身在尝了甜头几次后,便也觉得就那样,很少再进她房中。
盛氏知道清禾偷摸吃避子汤时,气得头顶冒烟,可再怎么也是自己身边长大的丫头,多少心里有几分歉意,便让她住到了自己院子里的偏院里头,好生养着。
有了盛氏的庇护,她自个儿也不惹事,这些年在府里也算过得安稳。
可换句话来说,人家一个豆蔻年华大好的少女,就这么被原身糟蹋了,以后连个养老送终的人也没有,着实可怜。
金宝忽地松了一口气。
可她又不确定老爷刚刚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万一只是一时情急拿来搪塞人的呢?她怕她今日拒绝了这桩亲事,老爷哪天又管她叫‘小金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