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刀做什么?”
容玦侧目看了季长随一眼,季长随便退了出去。
云间月在一旁坐下,脑子里乱糟糟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耐烦道:“你管我做什么?你只管把刀给我便是!”
容玦细细看了看云间月的神情,幽幽道:“你要寻死,我给递刀,回头云司离追究起来,他不得和我拼命?”
说完,他又鄙夷地扫了她一眼,嫌弃道:“你要死换个地方死,死我这里我懒得清理血迹。”
“谁说我要寻死?”云间月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
容玦嗤道:“那不然是什么?当场给本侯表演一个吞刀?脑子坏掉了就去治治脑子。”
云间月幽幽撇了他一眼,没吭声,觉得他才是脑子坏掉了。
容玦皱了皱眉,也不耐烦了:“你来找本侯要刀,不就是为了让本侯劝一劝你不要胡来?”
“你胡说什么?”云间月哂笑一声,“来找你劝我?让你劝我赶紧去死吗?除非我疯了。”
容玦匪夷所思地看了她一眼:“难道不是?你这么凶残的一块铁板,身上会找不到一把刀?”
云间月瞬间就闭嘴了。
因为容玦说对了,她身上的确有刀,就贴身藏在腰侧,巴掌大一把的小匕首,锋利无比。
见她不说话了,容玦反而收起了能毒死人的嘴,好言道:“你若是想死,尽管来问我,我有经验,绝对比你给自己一刀要痛快。”
云间月皱了皱眉,垂着眼没将容玦的话放在心上:“瞎扯,你能有什么经验?”
容玦没接话,似乎笑了一声。
两厢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容玦又从衣袖里掏出一把匕首来放到桌面上:“拿去死吧。”
云间月:“……”
方才要的时候,他不给,如今不要了,他又眼巴巴的给人递来。
云间月简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容玦知道云间月心里有事,但并未问她是什么事儿,转开话题道:“方才长随说今日这些刺客并非玄楼的人,那至少说明两次刺杀里,有一次他们的目的不在你。”
云间月抬起头看向容玦,青年眉眼如画,神色淡淡样子,好似厌恶透了这世间。
她心里没由来升起一股疑惑,又想起他方才说的有经验,忽然就觉得这说不定是真的。
“目的不在我,还能是谁?长公主还是太后?”云间月想起那日青萝在她耳边说的,哼笑道,“又或者是你?可这跟本公主有什么关系?你们三个,哪个我都不熟。”
容玦将匕首收回来,淡淡道:“你不是在查先皇后的死因,会不知道这其中没什么关联?”
云间月就又不说话了,因为她连她母后死因的一角都还没摸透。
“这世间不如意的事情多了去,死了倒好,两腿一蹬,一了百了,”容玦深深看了云间月一眼,又说,“可那些做了恶的人都还没死,你替他们死了,凭什么?”
云间月一听,不乐意地皱眉:“你烦不烦?我说了不是寻死!”
“那也好不到哪里去。”容玦淡淡道,“你是想反咬苏殃一口,我可以帮你。”
云间月闻言,偏头看了看容玦,恹恹道:“怎么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