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保时捷356a在城市里穿梭，昏黄的灯光时不时的照在伏特加的脸上，身边副驾驶的琴酒闭着眼睛，帽檐压的很低，显然已经睡着了。
伏特加墨镜下的眼睛直视着前方，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用力，忽然左臂一阵疼痛袭来，额头上很快就遍布了细汗。
车子微微摇晃了一下，就被伏特加拉回了正轨，看了一眼身边的琴酒，松了口气。
随后不动声色的松了松左边肩膀，之前有个f临死反扑，伏特加不甚中枪，佐藤羽卧底期间做的药剂早就亏空，现在欧洲方面全面崩盘，更不用说那些特效药了。
对面来车，灯光照在伏特加脸上，他紧紧的咬着牙，额头冷汗直冒，这一幕真的很像多年前第一次见琴酒负伤。
那时，琴酒带着伏特加去做一个简单的灭门任务，不料对方竟然引爆了手榴弹，伏特加被琴酒一脚踹出爆炸范围，自己受了伤，那也是伏特加第一次见琴酒负伤。
那天也像今天晚上一样，月明星稀，伏特加背着浑身是血的琴酒一路奔袭，在天亮前赶到了最近的基地，伏特加瘫坐在手术室外，看着自己胸口的脚印失了神……
某次，任务完成之后，琴酒给了伏特加一个信封，面无表情的说着:“我留着没用，就给你了，记得周一早点来基地！”
伏特加看看走远的琴酒，打开了手里的信封，一张演唱会门票被他拿在了手里，伏特加愣住了，琴酒是一个真正的职业杀手，不苟言笑，唯一笑的时候就是杀人之后的那一刻。
可伏特加知道，琴酒也是一个细心的人，他知道伏特加喜欢看演唱会，也知道伏特加厌恶竞技场，他什么都知道，但又什么都不说。
多年以来的杀手生涯，伏特加能够感觉得到，琴酒对于生命的看法正在变得麻木，每次叫他开车的时候，那一声伏特加，叫的是那么的冷漠。
从前，琴酒不会虐杀目标，即使对方是一个老鼠，他也会直接用一颗子弹送对方去死。
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琴酒变了，变得更加暴虐，也更喜欢虐杀目标，甚至于，连己方阵营的人，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处死。
伏特加有时候看着这样的琴酒，他竟然会觉得琴酒变得陌生了，陌生到他伏特加都不敢直视的地步。
是什么时候呢？
或许是组织里出现大量老鼠的时候吧！
又或许是黑麦暴露后对琴酒出手？
又或许是雪莉和千里醉失踪之后？
又或许是与千里醉再见之时被其压制？
又或许是朗姆的步步紧逼，贝尔摩德的不听指挥，一个又一个代号成员被策反？
再或者是ss的突然失联，朗姆的失踪，欧洲的陷落？
不，琴酒的变化比这些都要早，早到伏特加都没有发觉的那么早……
汽车平稳的停在了车位上，伏特加深呼吸之后说道:“大哥，到了。”
琴酒睁开眼睛看了看车窗外:“……你在这里等我。”
伏特加:“我也去！”
琴酒打开车门:“待在车里！”
伏特加:“……是！”
琴酒走向马路对面的独立别墅，伏特加看着他的背影喃喃自语:“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说着，转头看向车窗，然后愣住了:“原来……”
车窗上，伏特加的倒影清晰可见，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
伏特加目光转移，看向独立别墅:“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