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的包厢内,云慕白的手腕被钟离强制一般攥在掌心,动弹不了分毫。
灼热的温度从云慕白手腕蔓延,两人双目相望,视线纠缠在一起,气氛僵硬中又夹杂一丝旖旎。
包厢门外,蓝色短发的女子抱胸站立,“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
这样说的她却并没有离开,甚至视线都丝毫不偏移地静静落在两人身上。
云慕白的面前,钟离神色沉稳,云慕白的身侧,夜兰表情淡漠……
在场的人都不尴尬,那尴尬的只有……
“钟离!给我放手!”
云慕白努力的挣了挣,这才从钟离的钳制中挣脱,此时他眼尾一片绯红,怒气冲冲的瞪了一眼钟离,这才理了理身上稍显凌乱的长袍,转身面对门外的女人。
“你好,我是云慕白,请问总务司找我有什么事吗?”
“奉天权大人之命,来保护云先生。”
“我不觉得我有什么要保护的。”云慕白深吸了一口气,抗拒的环胸,“我现在就要离开璃月。”
云慕白才不相信那是什么保护,这就是监视。
“请仙典仪发生了一些事,云先生,为了您的安全,建议这段时间不要离开璃月。”夜兰声音冷冰冰的,进门后将正对着街道的一扇窗推开,示意云慕白朝下看。
云慕白向下望去,这家酒楼的门口站着一排千岩军,而不远处的街道对面,戴着面具的愚人众正探头探脑。
“……”
云慕白深吸一口气,清楚的意识到现在的自己根本走不出璃月。
以往他能在几方势力之间横跳是因为这些大势力之间颇有默契,不会将一些矛盾放在明面上,但现在,在岩王帝君殒命的当下,这种默契不过是一张一戳就破的纸。
“那我什么时候能离开?”云慕白脑海中翻滚种种念头,而后叹了口气,认命一般点头问道。
“等这场暴风停下。”夜兰站在窗口,狂风卷起她披雪色的外套。
窗外的狂风呼啦啦地吹过整个璃月港,风中隐隐约约传来人们压抑不住的哭声,仿佛失去了父母荫庇的孩童,阴霾遮蔽了整片天空。
“既然如此,不如一起吃一点吧,好在天气不凉,菜品风味未失。”钟离的声音适时响起,吸引房间内两人的注意力。
夜兰望向钟离,微微蹙眉。接到凝光的命令后她立刻调取了和云慕白有关消息一一浏览,自然也看到了这位和云慕白出入甚密的钟离。
这个男人十分神秘,来历身份虽然都可查且十分详细,但总给人一种违和感。当年钟离刚出现在璃月港时凝光调查过他,夜兰当时正是执行人,跟过钟离一段时间。
夜兰自觉在总务司这些年见过不少人,表面伪装的再好也会在她的监视下露出破绽,然而钟离却是其中的例外。
“人都有所求,偏他没有,不是伪装太好就是早已富有四海。”拿到夜兰情报的凝光当时只叹了口气,“罢了,既然对七星的位置没有想法。没有弱点自然也无法为我所用,那就不用管了。”
夜兰清楚地记得当时凝光的表情,那是遗憾中又夹杂一丝钦佩。因为钟离这样人的存在,如同一面剔透的宝玉,清澈的映照见的是普通人每一个内心暗藏的卑劣的贪念。
那么现在又是……心生欲念,白壁染瑕?
夜兰那双锐利的蓝眸扫过房间内的两人,注意到钟离的视线频频扫过那位枫丹来的“预言家”,从枫丹来的云慕白也常常若有所感,抬眸回视,两人似乎在无声又默契的交流什么,其间自带一股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