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有一颗拯救世界的白莲圣母心,她只是来做任务的,除了对任务目标负责,其他人是死是活和她无关。
可是这个世界不是她的小说了,但从上个世界她多少了解了一些东西。
那就是天道和世界法则。
每个世界都有气运之子,而作为任务者需要了解的东西就是,你可以和气运子作对,但是绝对不可以把气运子弄死,不然不仅会遭到法则的驱逐甚至直接抹杀。
任务者毕竟是这个世界的外来者,如果因为外来者而引起的对世界的影响都将由他们自己承担,这就是许多穿越者和任务者都不得善终的原因。
殿九无法确定这里有没有这个世界的气运子,万一气运子真的被魔帝秒了,下一秒她可能会直接被天道灭了。
“存在即合理吗?”魔帝问。
“额,理论上是这样的。事出有因,由因结果,即为存在的合理性。”
但是任何事物最终的结束都是灭亡。
殿九觉得自己说的并没有什么问题,可是魔帝的脸一直阴沉沉的,眼神也可怕的很,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反正只要不动手就行。
七七没想到魔帝是没动手,但圣尊却动了手。不过若不是对魔帝,而是对她。
她不知道原来魔帝还是个隐藏的哲学家,竟然会对这种理论感兴趣,还未等她多卖弄几句她的身后便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法阵,上面充满无数密密麻麻的古老符,瞬间进入她的身体。
可更让她奇怪的事她竟然什么事也没有。
殿九一脸懵。
刚才她应该是遭到暗算了吧!
“果然如此,你……”圣尊喃喃道,看着她眼神复杂。
“你该死。”魔帝道。
“噗……”
下一刻,魔帝的手竟直直穿过了圣尊的肩膀,鲜红的血将他肩上的衣服晕染开来,蓝色的锦缎上像是开了一片火红的花。
圣尊口中吐了一大口鲜血,脸色苍白,眉头紧皱,看上去十分痛苦。
“不要,不要杀他……”
这可是原主的老爹呀!
如果她眼睁睁看着魔帝给人弄死了,说不定巫月的怨气更大。
魔帝转向殿九,用还沾着圣尊血液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眼中是森然的杀意和嗜血的狂躁,看着她如同看着一个死人。
殿九心惊,她从来都不了解这个男人,男人的稍稍宽容让她忘记了这个男人是威震六族,生性嗜杀的魔帝。
她头被迫仰着头,眼睛翻白,脚尖离地,胸口好像被积压一块巨石,脸色憋的通红,双手双脚都在乱蹬,嘴里支支吾吾地含糊不清的话。
最要命的是魔帝掐的不止是这具身体而捏住了她的元神。
杀了她,杀了她,他的心中一直有个声音告诉他,杀了这个女人。
即使他也想杀了这个女人,可是他不愿意听从那个声音的摆布。
他习惯掌控一切,绝不会被任何人掌控。
而且不知道为何,当看到那个女人绝望的眼神和即将消逝的生命,他犹豫了。
一滴凉泪落在他的手背,魔帝松开了手,发泄似的将殿九甩了出去。
“唔,咳咳……”
被甩在地上的殿九闷哼一声,接着大力地呼吸新鲜空气。
魔帝果然喜怒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