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校医院后,温尔去拍了x光片确定有没有骨折,又是冷敷,拿药一系列流程。
值得庆幸的是手没有骨折错位,否则要等痊愈真的需要不少时间。
温尔平生第一次体验了被四五个人全程围观看病,画面和气氛之诡异,实在难以言喻。
温期言和周故澈她能理解,但是谢子都和陈许凛为什么也要待在这里,一个是便宜弟弟,一个是塑料未婚夫,怎么看都不是真的关心她的。
“你们二位为什么跟着来?”
她这么想,也这么问了。
谢子都眨了眨眼睛,正要说话,温尔伸手制止了,“算了,你不用回答。”
谢子都的答案永远毫无新意,不听也罢。
她说完后,谢子都那双深蓝色的眼睛颇为幽怨地看着她,像是一种无声的控诉,看起来倒是可怜巴巴的。
温尔无动于衷,她可记得他那天推她下水时的表情,冷漠、乖张、恶劣,这人明明都暴露过真面目了,居然还能维持假面具,时不时茶她一下。
温尔视线落在一旁的陈许凛身上,他正垂着眼眸,神色冷淡,一如既往地看不出半点情绪。
对于温尔的问题,他只是抬了下眼眸,“闲得慌。”
温尔闻言,瞥了他一眼,看来是真的很闲了,陈许凛从来不做计划以外的事情,在他的人生中,每一分钟都值得被规划,除了他真的很闲的时候。
“喝点水吧。”周故澈递给她一杯温水,然后不知道从哪儿又拿出来一颗糖,“借花献佛,你哥刚刚出去打电话之前,让我给你的。”
温尔轻声道谢,然后接了过来,这个牌子的糖是她喜欢的口味,纯手工制造,每年都是限量的,所以很难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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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不方便,周故澈帮她撕开了包装纸,然后直接递到她嘴边了,像在喂她吃东西,这个动作似乎有点过于亲密了。
温尔用完好的右手接过,然后拿着糖的手晃了晃,“学长是不是忘了,我还有右手啊。”
这个做法既巧妙地躲开了这种亲昵,又不让气氛变得尴尬,所以周故澈只是笑道,“温尔妹妹,你让我错过了一个让全校男生都羡慕我的机会。”
温尔听了这话,一双潋滟的狐狸眼略微上扬,粉唇微动,“那我倒是成功让自己避免了全校女生的嫉妒,毕竟学长人气那么高。”
谢子都看着二人这副熟稔的样子,又看了看没什么反应的陈许凛,看来这对未婚夫妻确实没有男女之情,只有朋友之情。
不过这个周故澈对于同学的妹妹,似乎有点好过头了吧,谢子都习惯去分析身边每一个人的喜好,这样他才能最大限度地获得别人的好感。
“啪嗒。”
门被打开,接完电话的温期言走了进来,他依旧是那副温润清俊的模样,那双眼睛看人的时候总是如同初春消融的冰雪,逐渐流淌而过,给人以暖意。
“我帮尔尔请了假,下午我陪着她就行了。”
他的神色一如往常,温尔却看着他手里的手机,她直觉刚刚那通电话和她有关,毕竟温期言不可能无缘无故丢下受伤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