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瑶和芸姑替慕宁换了一套衣服，明亮的彩色衬得她很鲜活，厚重的刘海被梳了上去，东方瑶将自己最喜欢的簪子送给了慕宁。
她拉着慕宁的手，语气里都是嫉妒：“哥哥可真幸运，能有慕宁姐姐这么好的夫人。”
芸姑在一旁看着她们，都是单纯美好的年纪，才真是令人羡慕啊。
“小姐别闹了，再不出去家主该等着急了。”
慕宁不太自然地走了出去，看见东方衍站在马车旁等她，便一路小跑过去。
东方衍回头时，恰好有一片雪花落在她的脸颊，从没有见过慕宁向他跑来。
“对不起大人，我来迟了。”
她额前的长发被拨开，露出精致漂亮的整张脸，东方衍瞳孔微动，险些失了神。
他垂眸遮掩眼中的暗光，低哑道：“走吧。”
一路上俩人都没有说话，只有马蹄的哒哒哒声。慕宁缩在角落，密闭的空间让她非常不安，和东方衍如此近距离让她不受控制的脸热。
东方衍看着她越来越蜷缩的身体，眉心的弧度越来越紧。
他有那么恐怖？
就在她即将掉下去时，东方衍：“我身上有刺？”
“啊？”听到东方衍的话，慕宁呆了一秒，结结巴巴道：“我，我不……”
慕宁害怕东方衍误会，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嗫喏道歉。
“对不起……”
见她又道歉东方衍皱着眉，张嘴却放缓了嗓音：“你没有做错事情，不用道歉。”
过了一会儿，他指了指身侧位置，开口：“我只是想让你坐过来。”
马车空间宽敞，她却缩在一角，明明他身边的位置那么宽，东方衍只是想让她离自己近一点。
慕宁傻傻的看着他，眼中浮现惊讶，坐，坐过去？
片刻后，并排坐着的两个人，一个耳根泛红，一个假装喝茶。
主城区热闹非凡，时兴的首饰，衣裙数不胜数。
东方衍带着慕宁来到最大的一家饰品铺子镶金阁，让她挑选。
慕宁的头上除了东方瑶送的簪子，就只有一个发绳，除此之外一件像样的都没有。、
担心她不自在，东方衍直接包场将老板和其他客人都赶了出去。
“看一看有没有喜欢的？”
慕宁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这里的每一件首饰都那么华丽，是她从没见过的。
她慌忙拒绝：“大人不用了，我有发绳就够了。”
这些都太贵重了。
东方衍原本很喜欢她的安静听话，可现在却觉得她未免太过听话，听话的令人心疼。
她明明和地方瑶差不多大，都是贵族小姐，东方瑶满柜子的首饰她却一个都没有。
他久居高位，就算是关心也带着股威严：“既然来了就好好挑一挑。”
慕宁以为自己惹他厌烦了，心里一紧，拒绝的话便咽了下去。
没逛一会儿就有人来找东方衍。
慕宁便让他先去处理急事：“大人您快去处理公务吧，我自己逛等您忙完。”
东方衍走后，慕宁将自己仅有的积蓄买了一枚男子玉簪。
离开首饰铺子后，慕宁便在路边的等，并没有像她说的那样自己逛。
路面的积雪很厚，慕宁盯着东方衍离开的脚印，却见到了对面的慕笑。
她来不及躲就被慕笑发现了，慕笑果然走了过来。
“慕宁你在这里干什么，不会是被东方衍赶出来了吧？”语气满是恶意。
慕宁从小被慕笑欺负，早就习惯了忍让，她低着头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