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容易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的。
苏均重新捡回手机，贴在耳边，"李警官他现在怎么样了？"
没有慌乱，没有惊讶，哥哥比想象中的镇定呢。
楚沐阳眉眼垂着，贪婪地听着苏均的声音。
良久，才动了动唇瓣，"哥哥，你唤声我的名字吧"
两人情绪都稳定得有些诡异，像是从来不曾离开过对方。
苏均望着窗外明朗的天，阳光晃得眯起眼睛，"我在问你话，回答问题。"
以他对楚沐阳的了解，他不会直接杀掉李警官。
说不定还能抢救下。
楚沐阳听着苏均毫无波澜的声音，没有回答，只是低笑了声，"哥哥你想知道，可以自己开门来看看呀~"
开门…
他们在楼道里？
苏均转身看向防盗门，迟疑两秒走过去，透过猫眼，他看到一双泛着冷光的眼睛。
漆黑的瞳孔如同望不到底的深渊。
"我看到你了呦哥哥~"
手机传来楚沐阳的低笑，苏均向后退了两步。
"开门啊哥哥，见到我不开心么？"，楚沐阳不满地问他。
紧接着又很委屈的控诉，"我可是不分白天黑夜，时时刻刻每分每秒都在想你呢"
两句话听得苏均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指腹习惯性地摩擦着手腕上的伤疤。
细细描绘着那些痕迹，浮躁的心跳渐渐平息。
楚沐阳垂眸等待着苏均，唇角眉梢都带着浅笑，片刻后，他无奈轻叹。
看来哥哥是不打算出来见他。
那就没办法了。
楚沐阳抬眸来到墙角，用脚踢了踢倒在血泊中的李警官。
"嗬…"
男人嘴巴张着，发不出声音，脖颈间血红一片，鲜血大量呛进气管中，他意识已经模糊不清。
处在死亡边缘。
"嗤"
楚沐阳蹲在他身前撑着下巴笑出声，"李警官像蟑螂一样顽强呢"
他如愿听到了那句话，"楚沐阳我们谈谈"
"嗯？"，楚沐阳微微侧目，视线落在手机上，泛起一丝笑意，"哥哥舍得和我说话了？"
苏均不想废话，楚沐阳把李警官搞得半死不活不过就是要让他自己踏入深渊罢了。
他一如既往的恶趣味。
苏均眼底闪过暗芒，"说说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他？"
"哥哥怎么会不知道呢？我要的从来都不多"，楚沐阳语气温柔，眼眸却暗潮涌动，面上浮现出不正常的潮红。
天知道他是如何压抑着那份即将冲破胸膛的喜悦和兴奋，才以平静的口吻和哥哥说话的。
哥哥再不出来，他就要克制不住踹碎那扇门了。
他是真的不想吓到哥哥。
楚沐阳宠溺地笑，伸手压住李警官溢着血液脖子，"来吧，发出点声音让哥哥听听，他才好出来见我啊"
脖颈上传来的挤压感让气管里啃噬般的痒意淡下去不少，李警官终于能提起口气儿，
他无力地掀开眼皮，视线一片模糊，张开嘴想说话，被血呛得咳嗽不止，"别…别…出来，苏均…报警"
几个字耗光他所有力气，话音刚落楚沐阳松开手，鲜血再次灌进气管中，李警官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
他能感受到自己将要溺死在鲜血里，脑海里不断闪过苏均的脸，李明辉张着唇，泪无声落下。
他还没来得及对苏均说我喜欢你…
这辈子不会再有机会了。
楚沐阳淡漠地瞧着李警官濒死的样子，软着调子轻哄："哥哥，你出来见我，我就放过他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