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祁脸更红了,他瞪了眼司央,“你才纯情小处男呢!我说的是纯情小男生!”
“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了,前者是身体不行,后者是没有谈过恋爱,你懂不懂啊?”
司央笑着摇了摇头,不想反驳他。
他忽然又想起什么,半开玩笑似的问陆竟池,“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考虑要个孩子吗?”
“要来干什么?”
这话属实把司央堵住了,他沉吟半天,才说:“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孩子是生命的延续,是希望和羁绊,你怎么会觉得孩子是要来干什么的?”
“羁绊…?”陆竟池神色有些怅然,“不就是绊脚石么?”
“陆哥,孩子怎么会是绊脚石呢?那么小小的一个,他能绊你什么啊?你看你结婚了,都没有孩子,这就不算是完整的一家人呀。”
“你看到别人一家三口的时候,不会觉得有点羡慕吗?”
陆竟池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方祁扯了扯司央的袖子,贴在他耳边说:“司央哥,他怎么奇奇怪怪的?”
司央动了动嘴角,没有回答方祁。
今晚陆竟池有点怪,他也看出来了。
也不像是和夏颜吵架了,如果是和夏颜吵架的话,他可能会喝闷酒,而不是坐在这里发呆。
今晚的酒,他是一口没碰。
而且刚才讨论的孩子这件事,他看起来其实也并没有那么反感,他感觉在想很多东西,但绝对不是讨厌孩子。
司央又问他,“万一要是江澜不小心怀孕了,你会怎么办?”
陆竟池闻言,目光灼灼地盯着司央,“你说什么?”
司央突然感觉头皮发紧,陆竟池的眼神让他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说错了,是不是没有加那个‘万一’。
他强行解释道:“我就是随口一问,你别这么大反应。”
“不要做这种假设。”陆竟池冷漠的回绝了他的话,态度极其的强硬。
司央眼皮跳了跳,他好像,很不希望江澜怀孕?
“好吧,是我多嘴了。”司央笑了笑,看来江澜要他隐瞒怀孕的决定,是正确的。
他确实很难理解,为什么会有人不喜欢自己的孩子。
……
江澜昨夜淋了雨,她半夜有点发烧,一整天都没起过床。
大家也都不知道她在陆宅,还是下午的时候,佣人进房间例行打扫才发现江澜躺在床上。
佣人一掀开被子发现床上有个人,吓了她一大跳。
“少、少夫人?”
江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佣人一脸惊恐,她撑着身子坐起来。
“您怎么会在这里啊?”佣人问道。
江澜比划了一下,看到佣人眼底的迷茫,她放弃了,拿出手机打字给她看。
——我在这里住几天。
佣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点头,“哦明白了,那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江澜继续打字:帮我拿两片退烧药吧,谢谢。
“好的,那您稍等。”
佣人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身出去帮她拿药。
江澜抬手摸了摸额头,她的手温度和额头一样高,自然摸不出什么来。
但她现在头昏脑涨,和上次发烧一样,她已经有经验了。
很快佣人将退烧药和温水都拿了进来,递给江澜,江澜吃完之后,又睡了几个小时。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八点了。
她出了一身汗,烧也退了不少。
一下楼便听见陆婉柔的声音,她正在逗着怀里的婴儿,脸上全都是初为人母的喜悦与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