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筝在面前的破庙前停下,神色难辨。
“这地方怎么看着跟随时要坍塌的一样?四周的墙壁上也是裂痕斑斑。王爷,这苏姑娘怎么大晚上的来这里?若是慕渊极其在意的人,也不会约在此处吧。”
面前的庙宇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模样,但应该有修补过的痕迹,新的砖瓦和经受过风吹日晒过的砖瓦区别太过明显了。
朦胧月光形成一股光束,从破败的窗户穿过,映衬着几人的身影。
“确实不会,慕渊这人最爱干净,只怕这里他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慕闲引清冷的声音缓缓而起,目光也在里面一一扫过。
说是破庙,里面连佛像也没有,应该被人迁走了,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桌面。
庙内还有干草铺出来的一小块,应该是供落脚人休息的。
一片寂静之余,里面突然传出一阵悲壮凄凉的喊叫声。
“奚筝,必要时候保护她们的安全。”
慕闲引快速出声,奚筝应了一声之后,快步闯入。
腰间随身携带着的玉箫,此时被慕闲引牢牢的握在手中。
苏雀和杏蕊一冲进来,别说是少年的娘亲了,连半个人影也没见到。
就在两人茫然之际,这少年突然抱着头开始哀嚎,吓得苏雀一个激灵摔坐到了地上。
趁着少年抱头蹲下的时候,苏雀赶紧起身,拉着杏蕊就往外跑。
这一下与奚筝撞了个正着,她急忙说道:“别凑热闹了,那少年好像是个疯癫之人,咱们还是快些离开。”
奚筝还没见到里面是什么情况,接着又一头雾水的出来了。
慕闲引一抬眸就见到仓皇逃窜的三人,他在窗外看得清楚,那少年的身影至今还是半蹲着的,并没有人在追赶他们。
奚筝走过来时无奈道:“苏姑娘似乎被吓得不轻,我便没有再多事跟着她们就出来了。
不过那少年的行为实属怪异,王爷,咱们还是先行离开为好。”
莫名其妙的将人引到破庙,又状若无人般的痛苦哀嚎,这少年的精神状况似乎出了问题。
苏雀跑到慕闲引身边时,身后就传来了阴沉的声音。
“该死,你该死!既然这样,那我们一同下地狱吧!”
少年面目变得狰狞,左手拿着一把粗糙的刀,作势就要向着苏雀砍去。
杏蕊急忙道:“小姐,先去王爷那避一下。”
说完之后一转身,那刀迎着她手中的灯砍去,瞬间灯落,烛火蔓延出来将灯笼尽。
杏蕊灵巧的躲过少年的进攻,手边没有利刃可用,她也不能主动出击。
苏雀见状,又想将慕闲引的玉箫抽出来。
指尖刚要触碰到那纯白之物时,慕闲引却骤然将玉箫换了个手,远离了苏雀。
“苏雀,本王的玉箫很危险,你还是不要随意触碰。”
不就是一件乐器吗?有什么可危险的?
“我就是想借用一下,待会还你。”
可慕闲引依旧将玉箫的距离与她拉的更远了,薄唇动了动,缓缓吐出二字。“奚筝。”
奚筝也不做看热闹之人了,“苏姑娘,王爷真没骗你,这玉箫你还是少碰为妙。”
话落,一道身影倏忽闪过。
长剑滑过宽刀,火星四溅,在夜里短暂的开出了星火之花。
杏蕊脱困之后刚好对上奚筝肆意的眉眼,一个转身,奚筝拉过她的手将人送了出去。
在她还没缓过神来时,她已经被排除在这场打斗中了。
苏雀喊了一声杏蕊,她这才回神,向着后方走去。
只是刚刚被奚筝握住的手腕在隐隐发烫,她的脸色瞬间有些不自在了。
苏雀还在追问着慕闲引关于玉箫的事情,自然也没注意到杏蕊的异样。
慕闲引将玉箫放在她的眼前,“看到尾端的金丝花纹了吗?”
金丝盘绕在玉箫上,花纹点缀其间,更是凸显了玉箫的不俗。
苏雀点头,“你这玉箫价格应该不低。”
平常的箫最多悬挂着小物件或者摆设,可慕闲引的不一样,金丝错落盘旋,犹如蛇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