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丝雅不高兴道,
“怎么做不了主,学员们送那些妾室可以,送妾室的父母亲人可以,怎么到我这里就不行了?
送几个老人返乡能对你们造成什么损失?”
硕留金无奈道,
“这就不是一码事!”
夕遨也觉得缇丝雅说的有道理,就问,
“是啊,我也想说,你们留群老登在这里干嘛?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对你们也没什么好处,想走就让他们走呗!”
硕留金挠头来回转了两圈道,
“怎么说呢,搞的我好像不近人情似的,难道你们没有发现,他们只有孙儿没有儿女?”
两人一想,也确实如此,老登们张口闭口都是自己孙儿怎么怎么样,从来也没见他们提过孩儿怎么怎么样!
夕遨追问道,
“难道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你们暗害了他们的儿女,怕他们回去申冤?”
硕留金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自言自语道,
“我就不该多嘴问!”
又道,
“我就直说了吧,问题就出在这里,这群老家伙可都精明的跟鬼一样,早年间他们干满了工期换了传送名额,本来是可以走的,你猜怎么着?”
夕遨配合的咽了咽口水道,
“被你派人暗地里抢了?”
硕留金表示不想跟夕遨说话,看向缇丝雅道,
“他们偷偷把令牌给了孩儿们,让孩儿们伪装成大龄中年,带着大量金币悄悄离开,他们则带着孙儿们,藏了起来!
唉呀我的娘啊,民工区也没人管,这一藏就是十几年!
十几年里这些老家伙就躲在暗处出谋划策,叫唆其他矿民用同样的方法送走儿女!
人走了干活的就少了,干活的少产量就低了,上面还以为我们中饱私囊了,派人来查,这一查好家伙差点没把我就地格杀!
他娘的,矿山里的劳力少了一半,调查组怀疑我他娘的滥杀矿工,玛德当时刀都架我脖子上了,要不是我跪的快,脑袋早就搬家了!
后来是什么刑讯手段都用上了,却发现我没说谎,就进行了大清查,这一下就把这些老家伙给挖出来了!
注意我说的是挖出来,是事实上,从地低下给挖出来!
好家伙啊,我们这里瞬间就成慈善堂啦,除了一帮大爷大妈,就是一些半大的孩儿!
他们是真有本事啊,硬生生逼我们更改使用传送令牌的规矩,这不为什么现在传送大厅管理那么严格,都是这事儿闹的!
木已成舟,我也被骂了个狗血淋头,不得已只能再招青壮劳力,至于他们,也只能任他们留在这里了!”
夕遨听的津津有味,该说不说,硕留金讲故事是有两把刷子的,知道你想听什么,就顺着你的心意来,听的人心情愉悦!
他追问道,
“那你们就这样了?打算熬死他们?”
硕留金也无奈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前些年那帮老家伙人数还不少呢,这些年也就剩下这十几个了!
抛开私人恩怨不谈,留下他们也是为了警示其他劳工,告诉他们这就是打歪主意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