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别尘见杨纤灵满脸认真的样子,不由又好气又好笑
“师姐,如果想让我倒霉,也不必想这种法子,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我自己清楚,练了几个月就敢与岛上的师哥师姐动手,这不是嫌自己死的太慢吗?”
杨纤灵听着云别尘惨兮兮的语气不由有些好笑,但还是板着脸道:“你刚刚可是把自己的师姐惹哭了,多大的罪过,再说我让你去和师兄们比武,又不单单是为了整你,你呢入门最晚,功夫最差,师姐是为了爱护你,你可别不知好歹”。
云别尘见杨纤灵一本正经的说着‘罪恶’的计划,不由大是感叹,女人不论是大是小,心眼都是一般小,知道此劫只怕是躲不过去了,只得咬牙答应,否则这个女孩还不知要怎样呢,云别尘也正想知道自己的武功到底如何,只几个月来虽是只练了基础的剑法心法,但云别尘整日与当世第一等的大宗师在一起,武艺虽是不高,但眼界和阅历都不是普通弟子能比的,加上云别尘天资极高,武艺进展一日千里,更是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杨纤灵见云别尘刚开始还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但很快就没有了发愁的样子,不由暗道,这个小子还真能随遇而安,见云别尘当真要去比试,又怕有人没个轻重,当真打伤了他,只得自己也参加,但随即想到本来就是想让这个小子吃些苦头,但现在竟是又担心起他来,不由呸了几声,但还是陪着云别尘报上了名字。
秦长老倒是有些意外,杨纤灵要参加倒没什么,这个女孩年纪虽小,却是个天才,从小学武就快,听说近来又练成了道境丹息,又是内门弟子,自是有资格参加,但云别尘却是新入门的弟子,只怕是入门的功夫还没学全,竟也要参加,当真有些出乎意料,虽是如此,但还是记上了云别尘的名字,很快就统计出了,百十余弟子参加者只有不到五十人,着实让云别尘感叹,本来的名门大派今已到了这般境地,但敢于参加的都是门中的精英弟子,云别尘虽是对获胜不抱希望,但也希望不要输得太惨,正好借此机会会一会门中弟子,当下拿定主意,也不在言语,只是静静的等着秦长老的安排。
很快比武的顺序就决定出来,本来参加者只有四十七人,但秦长老又让自己的一个弟子出战,凑出了四十八之数,这样倒也简单了许多,很快比试就开始了;第一轮的比武共有二十四场比试,云别尘被安排在十七场,与一个叫林非的弟子比试,这个许莫只有十四岁,在众弟子中算是年纪最小的了,入门也只有三年的时间,倒是正好和云别尘做对手。
杨纤灵见云别尘站在那发呆,不由
起了恶作剧的心思,伸手一拍他,云别尘一惊,见是杨纤灵,不由埋怨道:“师姐,你别这么吓人好不好,我胆子可小了,别在被你吓死”,杨纤灵遭了一顿抢白,倒也不生气:“师弟,我看你魂不守舍的,是不是怕比武输了被人笑话呀,别到时候输了哭鼻子才好”,云别尘笑道:“男子汉大丈夫,就算是门牙打掉也只能活血吞,才不会哭呢,倒是某些女孩子,最喜欢哭了”,杨纤灵知道云别尘说的是自己哭鼻子的事,不由哼了一声,狠狠地瞪了云别尘一眼。
云别尘和杨纤灵正说着话,这边比武就已经开始了,场上的两名弟子弟子都是十五六岁左右,其中一人赫然是万东流,云别尘不觉对这个人很是关注,只见他一身黑色的长袍,已玉簪束发,手中拿着一柄描金的折扇,显得很是潇洒,场上与万东流相对的另一人向万东流施了一礼:“见过万师兄”,万东流很是倨傲的点了点头,“朱师弟有礼了”,嘴上说着,却没有丝毫动作,手中还是把玩着那柄折扇,连眉角都未抬起,这个朱姓弟子见此,不觉手中的动作为之一僵,但还是勉强施了礼,没有露出异色。
万东流道:“朱师弟那咱们就开始吧”,朱姓弟子略一点头,拔出手中长剑,轻轻一抖,“万师兄用什么兵刃”,万东流轻轻抖了抖手中的折扇道:“愚兄也没什么好的兵刃,就用这把扇子好了”,说着嘴角露出一丝讥讽之色,朱姓弟子不由感到一阵愤怒,对方竟如此看轻自己,竟用扇子当做兵刃,要知道一柄好的兵器对武功高手都大有助益,武功若是不高,甚至能成为胜负的决定因素,对方和自己年纪相若,难道对方竟是如此自信,竟丝毫不把自己看在眼里,心下虽略有迟疑,但很快愤怒占了上风,手中的长剑一抖,化作一道银白色的匹练向万东流刺来。
万东流嘴角泛起一丝冰冷的笑意,手中的折扇划出一道辉光,迎着剑光冲了过去,云别尘本来见万东流举止倨傲无礼,还以为他看不起对方,但现在见他一出招,就知道他是早有算计,故意倨傲无礼,惹得对方来攻,自己却以逸待劳,当真好算计;云别尘暗自冷笑了一声看了下去。
万东流看似凌厉的反击,竟仿佛石沉大海,折扇的去路全被封死了,朱姓弟子不禁暗自嘲讽,这个万东流竟是这样的货色,尾巴飞上了天,谁知就是这般武艺,不禁心中鄙夷,放下了心中最后一丝戒备,手中的长剑攻势更急,万东流颓势更显,仿佛就快招架不住了,云别尘忽然发现,万东流竟没有丝毫慌乱,虽是大有颓势,但却禁受周身,虽险实安正是万东流此时境况。
云别尘马上醒悟,这万东流马上就要反击了,果
然不出二十招,朱姓弟子的剑势渐渐缓和起来,招式不复之前的凌厉,显然是后继乏力,万东流显然也已发现了,他手中的描金折扇向前一摆,与对方的长剑格挡了一下,凌厉的白虹仿佛是被斩到七寸的白蛇,漫天的剑影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朱姓弟子后退了几步,不禁脸色异常难看,万东流自从比武开始就没有与他正面抗衡过,本来还以为是怕了自己,但刚刚一交手却发现,对方的内息比自己深厚得多,可还没回过神来,却发现对方手中的折扇忽的多出一截剑刃,剑身透明剑波如水,淡淡的影子被一缕阳光映衬在雕龙的画壁之上。
这剑身竟藏在扇子里,剑身似有似无,万东流一剑挥出,剑影朦朦胧胧,仿佛一片晨雾飘过,但朦胧间却凶险至极,云别尘大是惊奇,这一剑竟有一种淡淡的道韵在里面,只是不知万东流有没有领悟道境丹息,若是领悟了,剑法的威力自是更是更上一层楼。
在场的众人见此,马上都明白了,这个万东流的心思竟是如此精巧,他先是示敌以弱,又故意用扇子对敌,所有人都知道万东流的父亲是剑术名家,他不用剑术示人已经是让人大跌眼镜,而他后来的表现更是让人不解,可当万东流图穷匕见之时众人才知其用意,一些长老不禁暗暗皱眉,同门比试还有着许多机心,只怕此子别走上歪路才好。
剑光轻闪,一道道剑影闪过,两人的动作都如蜻蜓点水,双剑稍稍一触就会分开,不一会汗珠就布满了两人的额头,但朱姓弟子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万东流却是神色如常,丝毫不见疲累之色,显然内息要比对方深厚一些,云别尘刚开始还奇怪,万东流的武功明显比对方高了一筹,但未何还要用各种手段,不过转念一想就明白了,这万东流不但是要赢此人,更是要赢参加凌元会武的资格,如果开始就耗费太多力气,只怕是很难赢过其他的弟子,要知道外门还有几人能与他抗衡,内门中还有李浩然是他的劲敌,能省一分力气就绝不会多用一分,想到这云别尘也不禁暗暗佩服万东流目光长远,心思过人;云别尘几次发现,万东流下意识的用手指去摸扇子的柄,但都克制住了,云别尘暗暗奇怪,比武之中招式但求简洁,怎会去做这多余的动作,但想来想去却想不明白。
正在这时,万东流的剑势一放,气势陡增,剑尖顺着对方的剑滑了过去,打开的扇面就像一面小小的盾牌,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紧紧的贴着对方出招,折扇中的短剑在近了身之后威力大增,朱姓弟子的长剑益发的缩手缩脚起来,万东流忽的一纵,手中的短剑一绞,朱姓弟子的长剑就飞了出去,他刚要闪开,一柄透明的短剑就已经架在脖颈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