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岁不满地嘟囔了一句:“还不如冬莺和冬鹊按摩的舒服呢。”
娄钧的大掌停住,他一个翻身将穗岁压在了床上:“说我没有冬莺和冬鹊捏的好?”
他的大掌肆无忌惮地游移了起来,穗岁连忙说着好话告饶。
……
出发的前一日,娄缙来了回春堂。
兄弟二人坐在桌旁,娄缙给娄钧倒了一杯茶水:“大哥,喝茶。”
穗岁进来送了一回糕点之后就出去了,娄钧看着娄缙的神色,感受到了他身上的隐忍和压抑,他问:“淮南王府,依旧是没有王妃吗?”
娄缙摇摇头,随后他自嘲一笑:“九家、江家、衡家都曾把女儿嫁到了淮南王府,可最后都没什么好结果,如今,已经无人再敢把女儿嫁给我了。”
娄缙并没有说实话,他如今是淮南王,多少人家巴不得把女儿嫁过去,卖女求荣的人家多的是,可娄缙都没有松口,甚至连个通房、侍妾都没有。
他的一颗心已经满了,冷了,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娄钧问:“那团哥儿呢?”
娄缙喝了一口茶:“团哥儿先前被我送到了永宁侯府,他被教养得很好,也很懂事,如今,即便是没有母亲教养,他的、武都还不错。”
“而且十分上进。”
团哥儿是他唯一的孩子,不论他的生母出身如何,以后都是淮南王府的唯一继承人,既然享受了这些荣华富贵,便不能同时拥有旁的小孩儿那样无忧无虑的童年。
二人一时沉默无言,娄缙说:“对了,今日我过来,除了和你们告别之外,就是把这些药材带过来,有鹿茸、仙茅、丹参……都是滋补的好东西,你们留着用。”
娄钧和他说了些京城和朝堂上的事情,娄缙见天色不早了就离开了回春堂准备回淮南。
马车都套好之后,他回头望了一眼,看到娄钧和穗岁都出来送他,心满意足地笑了。
次日一早,娄钧和吴林生等人打了招呼之后就启程了,吴林生等人继续留在这里帮助百姓们耕种,改变他们认为在滇南只能种植罂粟的思想。
路上,穗岁让松勤路过驿站的时候给夏家送一封信。
信上说最近滇南一带可能会有些动荡,让他们没有重要的事情不要过来。
同时,告知夏家人滇南的丽州一带开始种茶了,若有需要可以等这里平稳了之后派人来考察。
……
夏家收到了穗岁的信,唐氏做了一番吩咐和安排。
这一日,夏老夫人听着寿婉晴授课,她忽而觉得这姑娘真是深藏不露。
她年轻的时候也去过京城,也参加过贵府豪门的家宴,还去见识过那些被称呼为京城第一才女的诗会。
虽然时间过了很久了,如今是年轻人的天下,可在她看来,寿婉晴在临湘过于低调了,若是在京城,她一定能名动江陵国。
寿婉晴上完课,一个小丫鬟忍不住问:“寿先生,听说京城开诗会了,夺得第一名还能被封为京城第一才女呢!寿先生要去参加吗?”
寿婉晴摇了摇头:“不过是些虚名罢了,就算是得了那京城第一才女的头衔又能如何?不过是会受人追捧,能嫁个更好的人家罢了。”
而名利、嫁人于她而言,都不重要。
寿婉晴授课已有一月有余,名声渐渐在青石镇传开,一些当地的民众带着自家的孩子到夏府拜访,想要请寿婉晴收了他们的孩子做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