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钧低声安慰着穗岁,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能够驱散所有的恐惧和不安。
穗岁紧紧抓住娄钧的衣襟,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
过了许久,娄钧带着重伤的一行人回了营帐,随行的军医立刻给众人医治。
淮南王也没心思再狩猎,下令等众人处理完伤口后立刻回府。
江澧沅听说娄缙一行人狩猎结束回来了,欢欢喜喜地就去府门口迎接,可没想到迎来的却是浑身是血重伤的娄缙。
江澧沅捂着嘴巴,惊恐地说不出话来:“这,这是怎么了?”
娄缙眼皮一抬看到了江澧沅,皱了皱眉,似乎是迁怒于随行的人:“随行狩猎的人全部禁足,任何人不得探视,静思己过。”
说完,他就晕了过去。
云崖明白主子的意思,他是担心自己病着,会有人对穗岁不利。尤其是,若世子妃知道了主子是为了救穗岁才伤成这样的,一定会气的发狂。
受伤的一行人很快被安置好,淮南王府内日日弥漫着药草的味道。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穗岁胳膊、肩膀、脖子被划伤的地方都上了药,她在偏殿禁足,还没从惊吓中缓过神来,整个人有些懵懵的,想起那时候的情形,浑身直冒冷汗,口干舌燥。
娄缙为了救她受伤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还有大公子,他进去救人可不要受伤才好。
正想着,忽而门被推开,香儿走了进来。
穗岁警惕地看着香儿身后,生怕她被人瞧见,诧异道:“香儿,你怎么来了?我被禁足了,你不能来看我的,快出去。”
“若是被发现了,会连累你吃苦头的。”
香儿忙按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再多说话:“快别说了,省省力气,今晚是我值夜,我来的时候很小心的。”
穗岁这才略微放心地点了点头:“大家还好吗?”
香儿将府中的事情说给她听:“世子昏迷了一个时辰后好醒了一次,可还是很虚弱,府医说后面几天,世子可能还会昏迷,失血过多要慢慢恢复。”
“云崖侍卫的腿摔断了,府医处理后他就晕了过去,好在性命是保住了……”
穗岁咬着嘴唇:“其他人呢?”
香儿想了想:“哦,还有,王爷没有受伤只是胃口不好,大公子受了些皮外伤,我听说已经上过金疮药了,没什么大碍。”
香儿看着穗岁身上的伤十分担心:“你之前就伤了脸,伤了手,才好没多久,胳膊又受伤了,可千万不要留疤才好。”
二人说了一会儿话,香儿看着穗岁睡下,等她睡着了之后才出去。
……
次日,金黄色的暖阳散落在院落里面,淮南王府的气氛却有些沉重。
娄缙身上的伤还没好,云崖还昏迷不醒,可治河的事情不能耽搁,淮南王便让娄钧和栾竹先去巡视河道。
淮南王声音低沉,娄缙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让他心里很是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