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崔荣带来了这么多人,秦天不禁一喜。
没想到,崔荣为了打自己的脸,能带来这么多的人。
从秦天入了城门,一路来到这望乡楼,沿路上可有不少人告知了崔荣这消息。
而在崔荣的眼中看来,秦天又何尝不是让满堂香再添一层名声的工具?
虽然在这京城之中,满堂春的名声都是极佳,可谁也不会嫌自家基业的名声大。
尤其秦天的来历似乎不简单,虽然不知到底是京城哪门哪户,可能踩一踩秦天,崔荣倒也乐得。
“来得正好,这便是我酿出的酒水,名为五粮液,不妨尝尝看,比你那满堂春如何?”
桌上,秦天再次倒出一碗五粮液,双目炯炯有神,胜券在握。
话音刚落,崔荣就笑出了声。
“五粮液?谁人不知,这酿酒,最忌讳各种粮食驳杂,越是粮食多,这香味就越混,越杂,越是难以下咽。”
崔荣闻言不忘挖苦一番,眼前这小子,哪儿会什么酿酒?
随着崔荣走到了秦天的身前,却嗅到了一股浓郁的酒香,方才皱眉心下一紧,却见那碗中酒水清澈见底,跟白水无异,旋即嗤笑。
“小兄弟,我看你真是糊涂了,这哪儿是什么酒水?不是一碗清水吗?”
秦天不置可否,示意让崔荣尝尝。
一旁,众人也都望向了那酒水,都是不禁摇头。
放眼整个大魏,哪儿有这样的酒水?单单看那模样,就觉寡淡无味。
“我看这位公子也真是在逗大家玩乐,如此寡酒,单单看着就没什么酒味,更别说和满堂春比较了。”
崔荣摆了摆手,转身望向众人:“诸位,可嗅到了这满堂的酒香?这正是我崔家酒坊满堂春的名号由来,开坛满堂香气,如沐春……”
话还没有说完,却见秦天唤来小二,示意让店小二将这满堂春喝个干净。
常日里哪儿能喝的如此美酒?店小二自然是不会推辞。
满堂春一饮而尽,那酒壶也封上了口,可这望乡楼中的酒香却依旧没有散逸。
秦天直视着崔荣:“如何?”
话噎在了咽喉中,崔荣却再说不出半句话来。
作为崔家酒坊的少东家,崔荣如何不知,这股辛辣的酒气,分明和自家满堂春没有半点的关系。
不信邪的崔荣端起那酒碗,秦天登时开口:“崔公子,这酒水可不似满堂春一般寡淡,莫要一饮而尽。”
徐东作为武者,一身血气刚猛,熬炼肉身,自然是能受得住。
但是眼前这崔荣显然就是一个普通人,如此酒水,其若是一饮而尽,崔荣定然是承受不得。
崔荣将信将疑,当那酒碗到了嘴前,一股浓烈的酒香钻入鼻腔,刹那间,崔荣瞪圆了眼睛:“这……”
饮下一口,入口辛辣无比,但刹那间酒香萦绕唇齿之间,经久不散,入喉回口甘甜,数种粮食香气极富层次感,丝毫不显半点驳杂。
强咽下了这辛辣酒水,崔荣放下酒碗,向着秦天拱了拱手:“尚未请教公子大名。”
“好说好说,姓秦名天。”
听到这两个字,崔荣不禁一愣,秦姓,恐怕是皇亲国戚,不禁心生敬畏:“敢问可是……”
“沾亲带故。”
秦天给了个模糊的回答,崔荣心下了然:“失敬失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