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月在里面怎么样?”陆景行见凌潺出现在他面前。
“第一层已练成。”她不曾想竟在里面待了两个月,难怪已到了秋天。
“不错。这几天你就好好休息,第一层后需慢慢来的,循序渐进,不可操之过急。”
“我知道了。”
“你先回房好好睡一觉,明日我再教你一套剑法。”暑气已消散,秋风拂起陆景行的衣襟,看着格外的清爽。
庭中栀子花洁白的身影已消失的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了一片墨绿的枝叶,也许这是它们对秋天做的抗拒。满树的梨叶此刻也只留下了一半,落得满庭纷飞。秋千依然是那个秋千,不同的只是它上面静静的躺着几
片落叶,看着更加的孤独。
屋内一尘不染,好像凌潺并没有离开过这屋子似的。这些天,她的心一直系在功法上,如今最重要的已达成,她也正想睡一个好觉。凌潺躺在床上,罗帐看得越缈朦胧,没过多久便睡了过去。
第二日天刚刚破晓,凌潺便醒了过来,坐在窗边,手支撑着脑袋,望着深蓝的天空,几颗希希零零的星子隐约闪烁,弯月变得透明,清楚可看见一颗又大又闪的星总是与月形影不离,凌潺好像记得那是启明星,
西方人眼里爱与美的化身。
月儿的虚影最终还是与启明星一起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日出的金色光芒,天空由深蓝变成了淡蓝,窗外传来声声轻快的鸟鸣,凌潺不禁感叹,也只有鸟儿才会如此快乐,活的无忧无虑。
凌潺离开窗前进行了一番梳洗后便出了庭院,晨风微凉,空气格外清爽,吸入鼻中瞬间舒适万分。
此时陆辞正在花园前的一块空地处练剑,动作轻快又有章法,惊得满园树叶如蝴蝶展翅般随剑翩飞。
陆辞见凌潺站在此处,停了下来并收起了剑,一副打量般的眼神走了过去。对于陆辞这种吊儿郎当的性格,凌潺进府后不久便已习惯,不然换做别人这样打量着她,她定会打的那人满地找牙。
“女侠出关了?”陆辞在凌潺前方站定。
“好好说话。”凌潺的语气故意冷了几分,陆辞听了这话反倒笑了:“听说你突破了《寒魄心经》第一层,恭喜。这么难的功法丝毫没有难倒你这个没有任何基础的人,府主说你是武学奇才,我开始还不信。”
“这套功法到底有多难?”凌潺想她闭关花了两个月时间才练至第一层,而秘笈上说后面的将会更难。
“这套功法是百年前中原国皇室贵族项氏家族奇女子项轻寒所创。项轻寒虽出自皇室贵族,却心里装的都是江湖,更是爱武成痴,当时的江湖没有谁不知她的大名。这卷《寒魄心经》是她一生的心血,难度当然
不容小觑。”
“那怎么会在陆府呢?”这让凌潺很好奇。
“项轻寒一生未嫁,她不想看着自己一生的心血随她的消失而化为乌有,于是便将其制成好几份传至江湖,希望有缘人可以学成。可是令她未曾想到的是,一本秘笈却引发了一场江湖纷争,并且得到后能够学成
的也只是少数,因为像项轻寒那样天资卓越的人江湖上少之又少。后来随着时间的过去,这本秘笈也逐渐失传,陆府收藏的这一卷是二十多年前项家被灭门时,一个门客带出的,那个门客被先府主所救,那秘笈便被
那个门客留在了陆府,只身去复仇,结果便再也没有回来。”陆辞像是在讲故事一般。
“那其他人知道这本秘笈吗?”凌潺问道。
“当然不知道,不然又将掀起一场纷争。”凌潺想陆辞说得也是。
“没想到,陆景行给我的功法还有这样的故事。”凌潺感叹道。
“这个你也看到了,要学成它,制约因素是很多的。”陆辞说道。
“你看过上面的内容?”这个功法的制约因素是很多,必须是处子之身才可修炼这一条只是其中之一,就算是炼成了,也是不可轻易生子的,这样将大大损伤功力。
“虽说失传百年,但这些也是江湖人都知道的事。再说了,我一个大男人没事去看这个做什么。”陆辞给了凌潺一个白眼。
“你想学又没人拦着。”这估计是凌潺第一次怼人,怼的便是陆辞这样的人。
“感觉与你刚进府相比,变了不少呢,竟然会拐着弯骂人了。”凌潺反倒笑了。
阳光在向阴影处移动,被照到的地方一片金色,没照到的地方则一片阴凉。凌潺想,得去找陆景行学剑法了,与陆辞在这闲扯一天都扯不完他那些闲话。
“我先走了,你慢慢练你的剑吧。”凌潺说完也不再去管陆辞,转身走了。
她去了房,发现里面并没有人,心想陆景行不会还没起床吧,她也不好直接去他的卧房,想着先回去算了,晚一点再来。
不曾想凌潺行至庭院门口却刚好与陆景行碰上,他正往出走,看见凌潺站在这,问道:“去哪了?”
“我出去时碰见陆辞,瞎聊了几句,之后去房找你,没见人影。”陆景行转身,他们一同进了院子。
“他告诉了我《寒魄心经》的来历。”凌潺接着说道。
“你与这功法也算是有缘,短短两个月便学会了这第一层。”陆景行说道。
“那可有人用更短时间学成?”这么大的一个江湖,凌潺想天资卓越的人一定很多,她对这样的人很是佩服。
“有,百年前有个女子花了一个月便突破了第一层,一年半的时间练成五层,可是她的野心太大,最终落得一死的下场。我让你学这个,只是让你可以用来防身而已,它也并非无人能敌。”这是陆景行对凌潺的
告诫。
“她的名字呢?”
“姚影。”陆景行说出了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