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自己这个没有见过几次面的姑母,秦天即便是记忆之中,都对其相当的陌生。
可秦天娇在看着自己的时候,眼中却没有半点的陌生,似乎时有往来一般。
秦天款款而坐,直视秦天娇,拱手道:“见过姑母。”
“此地只你我二人,无需在乎这些繁缛礼节。”
秦天娇摆了摆手,缓缓道:“从你五粮液推入到整个京城市场的时候,我就已经注意道了你,不得不说,这商业之上的手段,倒是被你玩的明白。
可否能告诉姑母,这酿酒,和那胭脂水粉的改进工艺,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所得?”
闻言,秦天眨眼:“宫中偶有奇残卷,天自幼无事,喜好翻阅,偶然所见,记于心间,却不料有朝一日竟能用到。”
“如此倒也算是你的机缘。”
半晌,秦天娇继而道:“朝堂白党,赤党之局势,你如何看?”
此时此刻,秦天还不知晓这秦天娇到底是什么意思,面对秦天娇,秦天也做不到完全的去揣摩其所想。
对这样考校的问题,秦天自然不可能说出自己的全部所想。
沉吟片刻,秦天拱手道:“无论白党赤党,所图都是独善其身,也是因为如此,才引得了父皇不喜,在朝堂之中无论白党还是赤党,护军阵还是护皇权,却都不得父皇喜好。”
话音刚落,秦天娇微微挑眉,脸上露出一丝兴趣。
“这么说来,贤侄可是认为,姑母也是一般?”
“这是天在此前所想,但当与刑部尚李辛非接触过后,猜到了姑母的身份,以及于赤党之中的地位,天才明白,赤党之后,便是皇权所属。
姑母自不可能害了父皇,而行赤党,所图为皇权兵权臣权聚三为一,尽归天子之手,也唯有如此,天子才能当之无愧的称之为天子,而不受他人掣肘。”
“哈哈哈!”
秦天娇放声大笑,满意点头。
此番言论,正是她所想要听到的。
秦天揣摩他人心思,还是有一手的。
若是寻常的臣子来支持赤党,支持皇权统一,秦天还会去认为,此人定然是想要为自己牟取利益,无论是什么人,都定然是将自己放在第一位。
但是自从秦天知晓了,赤党之后的人中,竟然有着秦天娇这样的皇室成员,还和秦政是一代的,秦天就明白,赤党所图,并非独善其身。
可能并不能触及赤党内部的外围人员是看到了其中的好处,但是似左相,秦天娇,以及华洛乡这类的赤党,定然所想的都是助皇权一统。
“不错,你看的很透彻,同为皇家人,皇兄更是天子,如何该被他人掣肘?这军阵虎符,本就应当掌于大魏天子之手,何该在旁人之手。”
秦天点点头,应和道。
说着,秦天娇便开始言说自己的宏图大业,但在此之间秦天所听闻的,都觉有些古怪。
古怪在什么地方?
古怪在,秦天娇确确实实是想要让皇权一统,但是却似乎不是为了秦政。
当然,也不是为了自己。
这言语之中的自傲,秦天能清楚的感受到。
“此人可借势当做靠山,却不能只是我的唯一依靠。”
秦天暗暗摇头,秦天娇,绝非良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