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在我身上。”
徐东点头应下,荧虹疾驰,向着京城之外的驿站而去。
眼下在秦天看来,自己和海运傅不过就是一面之缘,关系自然是没有深到值得自己亲自前去见一面的地步,但是,不得不说,海运傅确确实实是秦天拿下海巡的关键。
按照秦天的想法,让海巡知晓海明台已经死了,而自己的这孙子如今也有了正形,让海运傅回到海巡身边,时不时吹吹耳边风,自己再从中运作,如此,撺掇海巡入赤党,并不难。
但是若是海运傅死了,那这小国可就要大打折扣了。
荧虹疾驰,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便从京城一处小道,直直冲到了京城之外,前往驿站前。
“驭!”
秦天大喝一声,马匹停下,秦天翻身下马走入到了这驿站内。
驿站里,几个伙计都围在了里屋门口,一见秦天,这几个伙计连连拱手道:“见过秦公子。”
这些人昨日里都见过秦天,知晓海运傅对秦天都是毕恭毕敬,这般看来,秦天的身份应当是相当不简单的,他们这些伙计甚至连驿丞都算不得,自然是要恭敬对待。
秦天点了点头:“我来见海运傅,他怎么样了?”
“海驿丞一条腿,应该是废了”
闻言,秦天眉关紧锁,越过众人到了里屋中,一入里屋,秦天就看见了床榻上的海运傅,脸色惨白,嘴唇都毫无血色,一名医师正在扶正海运傅的左腿,涂抹着草药。
一旁的海生辉嚎啕大哭,整个人都成了一个泪人。
一见秦天,床榻上的海运傅嘴唇嗫嚅:“秦秦兄,你怎么来了,这让你看了笑话,哈哈哈!”
看着床上这可悲人,秦天连连摇头。
那左腿皮开肉绽,其中的骨头硬生生的折裂成了两节。
按照大魏的这个医疗手段,想要医治好,是绝无可能了。
这条腿,彻彻底底的废了。
“怎还要去自取其辱?”
“我本不信邪,想着云亭姑娘,应该不会如此,但是如今是信了,哈哈哈!”
海运傅脸上表情写满了苦涩,疼痛让海运傅额角密布汗珠。
“伤你者名叫什么?”
“莫要去缠他,一条腿罢了,以后我自己还回来就是,不劳烦秦兄”
话音未落,海生辉抽泣着跑上前来,抓着秦天的衣角:“秦大哥,求你了,给我哥报仇,打伤我哥的叫方淼!”
“住口!谁让你说了!”
海运傅挣扎着翻身就要从床上起来制止海生辉,秦天一步上前,按住了海运傅:“好生歇着,你我相识一场,这份仇怨,我给你报了。”
此时此刻,屈辱的泪水流满了海运傅的脸庞。
“医生,这伤得多久能好?”
“这,咋算也得十来天,才能愈合个七七八八,下地的话,后半辈子是要拄拐了。”
海运傅无声痛哭,秦天闭目静思。
“后日,我会让这方淼,到驿站来,给你跪地磕头,赔礼道歉。”
非是为海运傅出头,而是为自己出气。
大魏朝规,身有残疾者,不得从官。
方淼这一顿棍棒相加,让秦天拉拢海巡的计划,破灭了几乎九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