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羞得满脸通红,抓起抱枕就砸过来。
见被方亦接住,她不但不解气,甚至觉得受到了挑衅,就楼上楼下追着打。
方亦只得不停闪躲,最后退进卧室,还不忘扔抱枕还击。
抱枕掉在地板上,她没留神脚下一绊,整个人就扑过来……两人顺势倒在床上。
她脸带一丝潮红,一呼一吸有轻微酒气,混着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动静结合间,让人意乱情迷。
静静趴在方亦怀里,呆望着眼前这个这辈子唯一深爱的男人,此刻无语胜千言。
被高耸的山峰压得呼吸困难,方亦又不想放开,就只能在“t r nt t ”间苦苦挣扎。
两片唇,开始靠近、贴近……方亦似乎感受到了她的舌尖。
突然像想起什么,方亦猛地将她推开,随即从床上坐起,起身朝客厅走去。
是的,没忘记她当时如何决绝地要分开?
在干嘛?自欺欺人?自己和别人登过记,而她,现在的身份是富豪女友。
方亦回到沙发前自斟自饮,没一会儿,她也整理好衣衫,默默走出来。
钱璐璐这次坐下后,酒喝得更凶了,眼角挂着难察觉的泪痕。
不知又喝了多少,她“酒力渐浓”,却没了“春思荡”,口中念叨:“跨年三载道不尽连理天鹅思故。梦里心中梁祝念雨暴倾盆似瀑。载日千飞浓情蜜意恋此中甜苦?”
“痴心一片但只求莫君负。试想明日离别叹愁肠满腹孤独难度。万水千山伊莫顾依旧天涯同路。岁岁年年魂牵梦永驻暮朝朝暮。前程如画万难千险同宿。”
咦?这不是高考那年自己写给她的“小纸条”么?
一首笔力青涩的《念奴娇》,都时隔这么久了,她竟还背得这么溜?
钱璐璐念叨完,醉眼迷离道:“长夜漫漫,好酒微醺,笑话呢?”
方亦听完,不知她想听笑话?还是称自己为“笑话”?又或是觉得刚才一幕是笑话?于是盯着电视不说话。
她见没反应,使出杀手锏,道:“小亦亦,讲个笑话听呗?缓解下尴尬气氛!讲嘛,讲嘛!”
听她嗲声嗲气,方亦像回到几年前,忽然想起饭馆那只鹦鹉,便道:“想听笑话是吧?听好了,我可就指这个笑话活着呢!”
她放下酒杯,开始精神恍惚地拍手鼓掌。
方亦开讲,说酒店养了只鹦鹉,男士来它就说先生好,女士来就说美女好。
突然有一天,一男的就想装个二椅子,看鹦鹉怎么说?
于是他戴了假发,浓妆艳抹进了酒店,鹦鹉见了就说,“神女”请到五楼,别到处乱跑。
他听了很不爽,就摘了假发,鹦鹉就说,原来是个人妖。
他连忙卸妆,鹦鹉见了道,当鸭子请上八楼。
这男气急了,用假发打鹦鹉,鹦鹉大叫道,保安,这傻逼到底卖啥的?是不是装疯卖傻滴?
……
她听完大笑,笑得毫无形象,杯中酒全洒在胸口,随即醉倒在沙发上。
方亦将她托进卧室,看着她恬静的脸,想着她毫无顾忌的笑,感觉自己好几年没见过了,也不知便宜了哪个富豪类孙子?
想到这儿,就下楼继续看电视,大口吃菜,大口喝酒。
就在极度郁闷之际,一个陌生电话打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