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云深风寒加重,高烧不退,睡在床上弱弱地喘着气。
他摸摸自己的额头,滚烫,昨夜一晚上的冷风没白吹。
“公子,老爷来了。”小雪轻轻地说罢,云深费力地睁开眼,喊了一声:“祖父,快请坐。”
夜林黑色官服,头戴乌纱帽,站在床前三步远处:“我身上还带着寒气,就不靠近你了。你好好休养,有什么需要的,和安伯和石忠说。”
“小少爷,您这屋子冷不冷,要不要在加些暖炉?”安伯跟在夜林身后,小心翼翼地问。
云深虚弱地笑道:“不了,有需要会让小雪麻烦你的。”
“欸呦呦,不麻烦不麻烦,应该的。”安伯受宠若惊,摆了摆手,这个小少爷虽说花钱大手了些,可没其他纨绔子弟的毛病,为人温和仁慈,夜家现在可就这一棵独苗,怎么说都得好好供着。
“那你好好休息,祖父晚上再来。”夜林说,云深点头说道:“让祖父操心了,宫里侍读那边,也劳烦祖父向太傅请休几日。”
云深一口气说完,已经累得直喘,看得夜林心疼不已,连忙答应,要他好好休养,别的不要担心。
夜林带着安伯往出走,一边走,一边询问:“小雪,林杵可有开药?”
“林公子已经诊过脉了,现在正在熬着药。”小雪回话后,夜林又问安伯:“无央昨晚没有回府?”
“是的,老爷。”安伯看了眼夜林不满的脸色,心里留意了一下,夜林沉默了半天说:“嗯,他一回府就同他说说深儿的病情。”
夜林急匆匆地上了等候多时的马车,心里总有隐隐的担忧,无央虽是宠臣,但好歹是外臣,留宿皇宫总是不合理。万一扯到什么后宫宫妃朝臣和宫妃的私通,每一朝都有。可无央总归是让人放心的,就怕被什么狐媚子缠住了或者遭到陷害,哎,还是等他回来谈谈吧。
要是夜云深知道夜林的想法,他一定能笑出声,的确有狐媚子。
过了一会儿,林杵过来熬好药进屋,非要喂云深喝药。
“你吃药向来不乖,现在还这么虚弱,怎么能自己喝药呢。”林杵坐在云深的床边,端着药碗,讲地头头是道。
云深翻了一个白眼,要坐起来,林杵赶紧扶住他,贴心地垫了软枕。
“好吧,我喝完药,你就快去忙你的。”云深妥协,林杵如愿以偿地喂他喝药,一碗浓浓的黑汤药,一勺勺喂完。
“阿深,我还有要事要处理,你这风寒的药我已全部配好,交由小雪,等表哥寿辰那日,我接了父亲会一同前来,这之间,你可要听话。”
林杵目光深深地看着云深,看得云深有些发毛,他保证:“小舅舅放心。”
2号在空间里说风凉话:“主人,你说你昨晚的那堆话,到底有用没,林杵看你这眼神,简直恨不得直接上了你!”
“上了谁?”云深又气又好笑,语气不善地问2号。
2号见势,甜甜地喵了一声,摇着尾巴不在说话。
直到黄昏,云深才清净下来,约摸着夜无央回府的时间,他利索起身,在案上快速写下那首惊喜之作。
他看了一眼门口方向,调整好坐姿,表情,眼神,就开始发呆。
于是,夜无央一回府,石忠和安伯两人连忙说了云深的病情,只重不轻的描述,使夜无央快步赶来。
一推开门,他就看到夜云深一手抱着暖炉,一手撑着下巴,靠在椅背上,目光灼灼地看着桌上的什么。
作者:有句话说,有父母,人生有来处,没有父母,人生只剩归途。希望妈妈快去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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