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难闻的气味,不由得让人太阳穴突突直跳。
掌柜的压制住心中的震惊之色,将人头放进木盒子中,将宫倾月请到了内堂。
“这是十万两白银的银票,请姑娘收好,从今以后,你将正式拥有这块腰牌,有任务,这块牌匾的颜色会变成深红色,那时候请你速速来第一阁。”这是第一阁杀手的令牌。
宫倾月将令牌接了过来,在手上仔细端倪。
上面有一个篆刻的小字“阁”。
这样看来,自己从今以后,就是天下第一阁的杀手。
她点点头,将东西收好,转身离开了这里。
出去后,她来到一处小溪边,将自己的袖子卷起来,那个善机关的妾室,有几把刷子,第一次她大意了,被花丛中的毒刺划伤。
幸好她及时制止住了毒素的蔓延,她掏出匕首,将被割到的那块肉,一点点剜掉,全程,她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直到包扎好。
之前在井水村山上看见过一味药材,能够解体内的余毒。
她骑马朝井水村的方向而去。
去山上采了药,经过之前住过的小屋,宫倾月思绪微顿,之前刘大脚一口笃定自己的父亲回来了。
她想不通,为什么父亲会放心将一个姑娘放在家里面。
那个家,在她看来连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都算不上。
想要去看看,走了几步,她想原主的仇已报,就没有必要去惹麻烦了。
刚刚转身准备离开,就听见一阵歇斯里地的咳嗽声。
她目光一顿,屋中有人。
可能是出于原主对父亲的牵挂,宫倾月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在窗户一角窥探着里面的情况。
只见竹床上躺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男人,嘴唇干裂,双眼凹陷,咳嗽声此起彼伏。
面色带着点点潮红。
只是一眼,宫倾月可以断定,此人已经病入膏肓。
她折身从前面走了进来。
床上的男人,正是她的父亲刘大陆。
她弯腰将他缝缝又补补的袖子挽起,探了探脉搏。
脉象虚弱,患有痢疾却不得医治。
她想,要是今天自己不遇见,此人活不过三天。
之前走的匆忙,只是将重要东西带走,那些吃食,几乎没有动过。
她的目光一沉,将瓦罐洗干净,熬了一碗药。
喂刘大陆服下。
看他能吞咽东西,宫倾月塞给他一颗药丸。
原本体温灼手,一个时辰过去,已经渐渐恢复平常。
只是这咳嗽伤了根本,需要长时间温养。
她将药丸留下,煮了粥在桌上,就在准备离开的时候。
床上的男人迷迷糊糊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