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若男挂了电话连衣服还没来得及换就心急火燎地往回赶,等她赶到青城县医院的时候已经下午五点多了。钱裕康刚做完核磁共振回到病房,他的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面色憔悴,妈妈和若依坐在一旁。见钱若男回来了,赶紧强打精神,挤出个微笑。
这一幕被钱若男看在眼里,心疼得不得了,她握了握拳,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姐,你回来了。”若依起身给钱若男让座。
钱若男趴在病床前,关切地问:“爸爸,怎么样,伤得重不重?医生怎么说?到底怎么回事啊?”
钱裕康温和地笑着,拍拍钱若男的手背说:“没什么事,别担心,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休息几天就没事了。”钱爸爸钱妈妈对女儿总是报喜不报忧,是怕她们担心,不想给她们增加负担。
妈妈把削好的苹果使劲往爸爸手里一塞,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到现在还想瞒着女儿?这回她忍不住了:“怎么不严重?都砸成脑震荡了!”
“到底怎么回事?”钱若男在一旁干着急。
妈妈一五一十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向钱若男描述了一遍。
青城度假村的计划一直没有推进,是因为很多商户对补偿条件不满意,迟迟不肯签拆迁合同。昨天开发方派人来继续和商户代表商谈,和前几次一样,还是没谈出个所以然来,反而把双方的怒火都点了。
钱裕康一向性子温和,见两拨人吵得不可开交,他想上前劝说,谁知道和事老没当成,自己在推推搡搡间反而还挂了彩。
妈妈是火爆脾气,越说越生气,忍不住骂道:“你多管那闲事干嘛?谁也没说过你一声好!”
“人家老郑头昨天不来看过我了吗?”
“就送这两个苹果就没事了?医药费,不还得我们自己掏啊!先不说医药费,那误工费呢?我们的饭馆还做不做生意了?”
爸爸听了妈妈的话,默默低下头来,现在正是千家小厨“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他还总是拖后腿,内疚不已。
“爸爸,还记得当时谁推你的吗?”钱若男不想让父母沉浸在相互指责的情绪中,赶紧转移话题。
“若男别管那么多了,都是过去的事了,再说也没什么大事。”
“你都受伤了,还不是大事?!”
“好像是那个姓刘的经理。”妈妈说的时候,爸爸用胳膊肘至捣她,让她少说两句。
“开发商那边来过人了吗?”钱若男皱着眉头问道。
“昨天倒是有个人把爸爸送到医院,之后没影儿了。”钱若依回忆道。
“那他们有说给我们解决医药费吗?”这才是重点。
“当时只是垫付了三百块钱检查的费用,后续的费用他们也没说,昨天我和妈妈急的都快哭了,就把这事给忘了。”
“不行!这事必须得向他们讨个说法!”钱若男义愤填膺地使劲拍了下大腿,带的脚趾头上的伤尖锐地痛起来,她咬紧牙关,不想让爸妈看出异样。
“先把肚子填饱,再去讨说法吧。”向阳拎着保温桶和饭盒走了进来,怪不得一直没见到他,原来他是回去做饭了。
向阳一边给师父布菜,一边打量着钱若男:“若男,你这身打扮。。。。。。太酷了!”
“是啊,是啊,我也觉得姐姐实在是酷毙了,跟韩国偶像似的,同学如果知道我有个这么帅的哥哥,一定羡慕死我。”钱若依见姐姐回来了,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扫去了她和妈妈心中的阴霾,一下子觉得心情轻松不少,故意把哥哥两个字说成重音。
“刚才说话忘记了,你怎么穿成这样,昨晚上去哪里了?”钱妈妈还是能够透过现象看本质,女儿彻夜不归,是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钱若男挂了电话连衣服还没来得及换就心急火燎地往回赶,等她赶到青城县医院的时候已经下午五点多了。钱裕康刚做完核磁共振回到病房,他的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面色憔悴,妈妈和若依坐在一旁。见钱若男回来了,赶紧强打精神,挤出个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