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冀州府衙,笼罩在一股强大的威严和压迫力下,出奇的静。李太守躬身立于府厅中央,不敢抬头也不敢说一句话,甚至不想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此时已出了一身的冷汗。
只见苍玄烬赫然坐在一侧,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叩击着桌面,每一次发出的声音都如同一柄铁锤,每一锤都重重地砸在李太守心上。
“李太守,来冀州多久了?。”苍玄烬漫不经心开口。
“回战王,微臣来此五年有余了。”
“微臣愚昧,不知战王此番前来所为何意。”李太守的心快跳到嗓子眼了,战王的气场实在过于强大,让人喘不动气。
“李太守这些年辛苦了,尤其此番疫情,冀州又是重灾区。”苍玄烬悠悠开口。
“臣不敢,这都是微臣该做的。”李太守的语气中略微发颤。
“冀州百姓对你李太守很是满意啊。”话罢,一声叩击桌面的声音随即落下,砸断了李太守最后一根心弦。
“臣不敢,臣实在罪该万死。”只听扑通一声,李太守应声扑倒跪于苍玄烬面前,不停地磕头。自知这么多年来自己毫不作为,放肆收受贿赂,纵容地方恶霸欺压百姓,想来战王已心知肚明。
战王冷眼看向眼前认罪的李太守,未说一句话。
“李太守,您可要为我主持公道啊!"府衙外传来一阵委屈的嚎叫声。
只见在钟鹊草堂闹事的恶霸一把鼻涕一把泪,哭丧着脸自府衙外冲向內府大厅。
李太守闻言,心中大呼不妙,本就冷汗直出,如今更是瞬间湿透了官服。
“李太守啊”
“闭嘴,还不快拜见战王。”恶霸的一只脚刚踏入府厅的门槛,嚎叫声便被李太守喝声打断。
“战王?”恶霸一时没反应过来。
“原来是战王,那太好了,您可要替我主持公道呀。”反应过来的恶霸一脸欢喜,随即扑倒跪于战王面前,心想有更大的官可以替自己教训钟鹊草堂,岂不更好。
“是吗?你要本王替你主持什么公道?”战王反问。
“一来那钟鹊草堂滥用药方熬制药汤,自称可以治疗瘟疫,欺骗百姓;二来无故将我及手下几名随从打伤。”恶霸振振有词。丝毫未注意战王愈发冰冷的眼神。
“还请战王下令捉拿钟鹊药堂主事,尤其是药堂那名少女,并封掉钟鹊药堂。”恶霸不知死活地请求,丝毫没有注意到旁边李太守挤眉弄眼给自己的暗示。
一旁的李太守对恶霸的为人和作风自是十分了解,想必这次又是欺压百姓未遂,恶人先告状,此次还是在战王面前,心已经凉了大半。
“李太守,你说呢?”
“臣不敢,微臣一切听战王指示。”李太守慌忙磕头,久久不敢抬头。
“战王,您可一定要替草民主持公道啊。”恶霸顶着肿胀的猪头,十分委屈。
战王一记冰冷的眼神扫过面前的二人,右手微抬,带着猴形面具的申侍闪现在战王身侧。
“你们二人的罪过应该心知肚明,就不用我细数了吧。”
“李太守发配边疆,至于你,押入大牢择日处死,手下的所有随从各领50大板。”战王似是漫不经心,但说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巨大的压迫力。
话落,申侍将二人一手拎着一个扔出府外,二人此起彼伏的嚎叫求饶声传遍府衙上下。
“这小姑娘,下手还挺狠。”战王想到恶霸鼻青脸肿的模样,一抹自己都未觉察到的笑意一闪而过。
此时的冀州府衙,笼罩在一股强大的威严和压迫力下,出奇的静。李太守躬身立于府厅中央,不敢抬头也不敢说一句话,甚至不想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此时已出了一身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