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卿缓缓坐起身,一把抓住他宽大的袖袍,一双清亮的眼眸像是在清泉中泡过,璀璨如星,“是你救了我吗?你生得这样好看,是父皇为我寻的夫君吗?”
宣瑾瑜刚要挣脱,姜婉卿的双手却环住他的侧腰,紧紧地拥着他,“我知晓你定是父皇为我挑选的夫君,我……很喜欢。”
少女的声音娇媚,带着几分羞怯,因欢喜,尾音上扬,透着欢快。
宣瑾瑜的脸色骤变,因猝不及防地被姜婉卿抱住,脸色瞬间阴沉至极,他用力地掰开姜婉卿的手腕,挣脱了她,连连往后退了几步,远远地避开了她,急忙整理被弄乱的衣袍,唯恐避之不及,极不耐烦地道:“你又在耍什么花样?”
姜婉卿被他猛地一推,跌坐在雪地里,本就凌乱的头发上沾了一头雪,她揉了揉摔得发痛的额角,委屈得红了眼。
她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追到宣瑾瑜的身后,“我们在宫宴上见过的,你不记得了吗?既然你救了我,我也中意你,你同我去见父皇,我会让父皇为我们赐婚。”
宣瑾瑜甩开她的触碰,两道长眉紧拧在一起,“你是脑子突然坏掉了吗?”
等等,宫宴之上。
宣瑾瑜忽而想起了他三年前扮成富商暗地造访齐国,后结识了齐太子,受他相邀出席宫中宴会,曾在公主十五岁生辰宴会上之上与姜婉卿有过一面之缘。
那时齐王邀请全城的世家子弟为姜婉卿庆祝生辰,那时的她还是天真烂漫的小女儿情态,听到齐王说要在这些王公贵族中为她选驸马,她羞怯地用团扇遮住红透的脸颊,小小的耳垂也微微泛着粉红,她娇羞地躲在了齐王后身后,同王后撒娇,“母后,女儿不嫁,女儿要永远陪着父皇母后,永远陪着哥哥。”
齐王只娶了一位王后,子嗣单薄,只有一子一女,齐太子姜清歌和朝华公主姜婉卿。
宣瑾瑜抿着盏中的酒,看着他们父慈子孝,兄妹情深,一家人其乐融融,他竟觉得眼底泛酸。
生在帝王家,他们竟似寻常夫妻那般恩爱,父慈子孝,兄妹情深。
这种简单的幸福他从不曾有过,这种一家人和睦相处的温馨氛围,在他二十多年的人生也从不曾体会过。
宫宴上的那双含笑眼眸与眼前之人重合,他低头看了一眼被她攥在手里的袖袍,冷声道:“你今年几岁了?”
姜婉卿抱臂打了个寒颤,笑道:“你难道忘了吗?昨夜是本宫十五岁的生辰,过完年,我就可以单独立府成婚了。昨晚,父皇母后和太子哥哥都来为本宫庆生。城中放了一整夜的烟花,我还和哥哥一起放了灯,哥哥还说要让全城的百姓都能见证小公主十五岁生辰,还说要君民同乐。父皇说他的小公主生而带着异香,是齐国的福星,能让齐国千秋万代,能让百姓安居乐业,岁岁年年!”
姜婉卿说话时眉眼含笑,似沉浸在幸福之中,目光流转之间,明亮的眼眸中像是有万千星光闪烁,绽出点点流光,她欣喜得握住了宣瑾瑜的手,抬头看向夜空。
几片雪花打着旋儿落下,雪花落在她的额间,贴在她的鬓边,她的肌肤竟然比落雪还白了几分。
宣瑾瑜两道眉依然微蹙,抿着的唇微张,“你当真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那如弯月的眼眸凝望着他。
“没什么。”他挣脱了被她握着的手。手负于身后,转身朝自己的营帐走去,“回去吧。”
姜婉卿觉得他很奇怪,方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却像是压抑着什么,却什么都不说。
她跟在他的身后追了上去,“你等等我,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阿嚏!好冷啊!”姜婉卿抱臂打了个寒颤,她身上那的衣裳已经湿透,外头天寒地冻,吹了风,如何能熬的住,顿觉头重脚轻,身体有些发冷。
见宣瑾瑜仍未停下,她小跑追在他的身后,从身后抱住了他,虚弱地说:“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叫什么?我该唤你什么?我唤你郎君,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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