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怎么来了。”
人真是不禁念叨,越不想看见谁,谁就出现在眼前。
赵春花大步上前,不由分说把许朝盈从凳子上拽起来,“小贱人,我让你去民政局,你又躲在你这破花店!你是吹着空调凉快着,让人家晓军在民政局门口晒了快两小时!”
许朝盈还戴着橡胶手套,她满手的水,甩掉赵春花胳膊,“干嘛啊你!我都说了不去不嫁!你有完没完!”
“怎么和你妈说话呢!妈能害你?咱村就数刘家有钱,晓军父母早年跑大车的,老夫妻俩一个月小两万!你嫁过去就等着享清福吧!”
赵春花夺走许朝盈手上拿着的打刺钳,死命拖着她往外走。
许朝盈定在原地不动,“他父母是他父母的,刘晓军四十好几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整天游手好闲!”
不仅如此,还是个肥胖臃肿的油腻普信男!
第一次见面,刘晓军就给她留下极坏的印象。
二婚不说,前妻不堪家暴离婚,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过错全推给前妻,说前妻生不出儿子没用,配不上他。
两人相亲第一次见,直接对她动手动脚,说她面相不错,是个能生儿子的。
许朝盈现在想起他那副嘴脸,胃里还阵阵恶心。
赵春花恨铁不成钢,用力扇了许朝盈胳膊一下,“你傻啊!他爹妈一死,钱不都是你和晓军的?他们一家对你都很满意,晓军也说了,你俩领完证,彩礼直接给三十万!”
许朝盈杵在原地不动,赵春花气得上手拧,“你二表哥还等着彩礼娶媳妇盖房子呢!赶紧的,别磨叽!”
许朝盈吃痛,下意识推了她一下。
赵春花趔趄两步,险些摔倒,站稳之后恼羞成怒,朝许朝盈扑过来,连拍带打,“你真是长本事了!”
许朝盈忍无可忍,躲开赵春花,从包里翻出还热乎的结婚证,甩到她怀里,“我结婚了,嫁不了刘晓军!”
“你说什么?”
赵春花低头一看,脸瞬间黑了,将结婚证摔到地上,怒声质问,“你疯了!这谁啊!谁让你和他结婚的!”
“我成年了,自己的事可以做主。你不是一直想把我嫁出去吗?我如你的愿!”
赵春花傻眼,气到说不出话,她喘了口粗气,“彩礼呢?把彩礼钱给我!”
那三十万许朝盈还打算明天还给薄司宴,说什么都不能给她妈。
“没有彩礼!我俩裸婚!”许朝盈语气生硬。
“没有彩礼你和他结什么婚啊!”赵春花拔高音量,顿时火冒三丈,“男方叫什么,薄司宴是吧?我去要!给我他住址!不!你打电话,马上让他滚过来!”
赵春花在花店内来回踱步,脚步被花桶绊了一跤,气急败坏拿鲜花撒气。
花桶被赵春花踹翻,玫瑰花瓣混合着水撒了一地,赵春花不解气,拿起货柜上的花瓶就往地上砸。
“你干什么啊!快停下!”
“许朝盈,你是不是觉得开个小店翅膀硬了!管不着你了!啊?连你妈的话都不听了!我他妈让你结婚!我让你结!”
赵春花失控,疯狂打砸花店,争吵声引来隔壁便利店老太太。
老太太经常被许朝盈帮小忙,隔着门窗以为是顾客闹事,直接报了警。
派出所离这不一远,不一会儿,警车呼啸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