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
许朝盈愣了愣,她有紧张吗?
许朝盈她自己都没察觉到,因为提及到自家这些破事儿和麻烦时,她会因为紧张而莫名心虚,甚至还有难掩的自卑。
而这些反应,就体现在她不自觉的絮叨和过快的语速中。
越是这样,就越显得好像要遮掩什么。
薄司宴见她本能透露出来的这些瑟缩,强装镇定而带来的脆弱,忍不住蹙了蹙眉。
他想到奶奶和他提及许朝盈时,满脸心疼的样子,此时亲自经历了一些,又看到她现在的样子,心底也不自觉柔软了几分。
薄司宴微微收敛了几分冰冷的语调,用平时和妹妹说话的语气,柔声道:“许朝盈,你没有任何地方亏欠我。”
“所以,和我说话时,不需要心虚和自卑。”
“而且,离婚后我是二婚,你同样也是,这个社会对女性的包容度更低,你将来会比我更难。”
薄司宴说到这里,顿了两秒,依旧没等来他想要的结果。
他将旁边的椅子拉过来,放到许朝盈的对面。
然后,坐了上去。
紧接着,薄司宴那修长的手,朝许朝盈伸过去,在她的视线被他的手吸引后,他缓缓将手抬起来,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许朝盈,你可以大方地抬起头看着我,平等地和我对话。”
说罢,他又一本正经地加了三个字,“可以吗?”
许朝盈瞬间就憋红了脸,她和依旧没什么表情的薄司宴对视后,心里却莫名地放松了不少。
她点点头,“可以。”
“嗯,记住,我们之间是平等的,你不需要因为我暂时的帮助而觉得亏欠我什么,因为这些帮助,都是建立在我们的平等互助的合约上来履行的,你下周周六的时候,也需要配合我的要求来做事。”
“好,没问题的!”
薄司宴越是公事公办,许朝盈越是放松。
她也不知道刚刚是怎么了,大概是想到薄奶奶对她那么好,又想到薄司宴是她非常满意的结婚对象,结果全部都没了。
那瞬间,很多负面情绪突然就在交流时涌了上来。
就好像……她不配得到这世上任何的美好和关爱一样。
明明已经很多年没出现过这样的情绪了,许朝盈将情绪调整好,便问薄司宴,“你特意问我关于对你的了解,是想告诉我什么吗?”
“是。”
薄司宴抬起手表,道:“律师大概还有五分钟抵达,我应该能交待清楚下周周六需要你配合的事。”
“好,你说。”
“扮演恩爱夫妻,是奶奶提出来的。”
“为什么?”
薄奶奶明明知道她和薄司宴没感情的,“我们的婚姻是薄奶奶一手促成,她比谁都清楚,我们没感情的啊?”
“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更急迫地希望我们有更深一步的绑定。”
“什么意思?”
“关于我家的情况,我奶奶说的情况属实,但她也有一些隐瞒,尤其在我个人的情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