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宴马上改口,“他路过花店就是赶着去机场,临时回来一趟,马上又走了。”
“那太可惜了。”
两人说完话,空气又变得安静。
许朝盈还在为早上的事生气,她不想理会薄司宴,扭过头,一瘸一拐去收拾一片狼藉的地面。
薄司宴紧随其后,胳膊举起又落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辩解。
早上确实是他没控制情绪凶了她,他本来预设好的,请个保洁,趁小丫头不在家,让人把家里卫生彻底打扫一遍,这事就算过去了。
谁知道小丫头速度竟然比保洁要快,他心底叹气,早知道会这样,打死他早上也不冲动离开。
这下好了,小丫头心里还不知道怎么想他。
许朝盈扶着墙,弯腰去捡散落一地的玫瑰花,薄司宴站在她身后两步远的地方,既能护着她以防她摔倒,又不会惹她厌烦。
两人维持这种诡异的和平度过了好几分钟,许招娣也观察了两人好几分钟。
她绕到许朝盈对面,小声问,“盈盈,你和妹夫吵架了?”
许朝盈起身,一脸疑惑,“没有啊?”
“那我看妹夫怎么一副想跟你说话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样子。”
“阿宴还没走吗?我以为他走了呢。”
薄司宴后退半步,小丫头刚好转头,与他面对面。
“不是让你去忙工作吗?你怎么还在这啊。”
薄司宴愣了一瞬,是他漏听了?小丫头什么时候和他说话了?
“你脚崴了,我稍微晚回去一会儿,先帮你们收拾收拾。”
他伸手去拿许朝盈手中的扫把,却被她先一步挡在身后。
许朝盈微笑地看他,“别啊,你不是工作忙吗?打扫卫生这种小事哪能劳烦你?”
好的,他听出来了,小丫头这是还生他的气,又不想许招娣知道,在这拿早上的事阴阳他呢。
许招娣从旁附和,“是呀,妹夫,你去忙你的,这有我呢。”
许朝盈目光落在许招娣受伤的胳膊上,“姐,我收银台底下的抽屉里有药,你先处理一下伤。”
“行。”许招娣给她搬了个小马扎,“盈盈,你先坐。”
许朝盈小心坐下,揉了揉发胀的脚踝。
她感受到头顶笼罩下来的目光,搬着马扎换了个方向,眼不见心不烦。
“今天早上的事是我的错,对不起,我不该凶你。”
许朝盈背朝薄司宴,低哼道,“对不起管什么用?还是您是脾气大呀,留下一堆烂摊子最后还是我收拾。你不是成天把工作挂嘴上吗?现在赶紧回公司呀,别在我这小地方浪费时间。”
“你别这样。”
“哪样?”
小丫头总是笑着对他,冷不丁不理他,说话夹枪带棒,他心里头闷闷的,不爽快。
“以后我保证不这样了。”
许朝盈扯了下唇角,“得了吧,嫖娼的人每次也说自己不嫖。”
薄司宴眉头微蹙,“这是两码事,我说到做到。”
“我不信。”
许招娣处理完伤口过来,许朝盈正笑着和薄司宴说话。
她见两人关系亲密,悬着的心也跟着落回肚中。
店里卫生还没收拾好就来了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