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日,在我与貂蝉日常的“接吻”之后,我终于鼓起我半辈子的胆子,向她吐露了心意。
“公子休要捉弄贫道。”
貂蝉听我这么说,惊讶地瞪大了一对美眸,半天才又慢慢说道。
“公子风华正茂,贫道却年事颇高,恐怕已不能生养,残花败柳又如何敢攀附龙凤,还望公子回转心意,勿要再有如此念头。”
我预料到貂蝉一开始会拒绝,但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说,像她这样倾国倾城的大美人,竟反倒如此自卑,令我始料不及。
但这同样也是个好兆头,证明她其实也想过这件事,看来多日的朝夕共处,已经在我们之间培养出了许多感情。
“仙姑此言差矣,小生岂是那种俗鄙之人,小生钟情仙姑,既是爱慕仙姑如花似月之貌,也是敬仰仙姑淡泊名利之志。仙姑舍身为天下除害,却深藏功名于此深山,如此高洁之情操,实在令在下高山仰止,由衷敬佩,至于年龄生养之事,小生又怎会去计较如此无聊俗事!”
听完我这番慷慨表白,貂蝉不禁低下了头去,蛾眉紧蹙,似乎心里充满了矛盾之情。
“感谢公子厚爱,然而贫道卑贱之躯,却实实配不上公子……”
说着,貂蝉轻轻地拉开了衣襟,露出了她雪白光滑的香肩。
令我惊讶的是,只见在那纤细突出的锁骨下方,嫩白如雪的美丽肌肤上,却印刻着一个黑色的丑陋大字,虽然因为时间久远已经难以分辨,但我还是努力看了出来,那是一个董卓的董字。
貂蝉看见我惊讶的神情,便用充满苦涩的语气继续说道。
“当年贫道为成义父之计,委身于奸佞,那董卓本就是荒淫残暴之徒,对贫道百般羞辱,似其犬马般使用,虽在山中修行多年,却也无法忘记那时的屈辱。公子屡次舍身相救,甚至不惜损伤精气,大恩无以为报,但贫道这样污秽之人,又如何能配得上公子这般情义。”
说罢,貂蝉便又将衣襟拉回,转过身去,低头不语了。
确实,我当然无法体会她那段被董卓占有时的悲惨情境,但那都是她为了天下,为了苍生而做出的牺牲,董卓不仅祸乱朝堂,残害忠良,而且还派凉州兵马四处劫掠,涂炭百姓,火烧洛阳,又让多少人家破人亡。
而貂蝉为了诛此国贼,拯救苍生,却甘愿放弃自己的贞洁,委身此贼,不知受了多少折磨,跟她一比,我这些所谓的情义,也不过只是见色起意罢了,反倒是应该我感觉自卑才是。
想到这里,情绪激动的我立刻冲上前去,紧紧握住了貂蝉的手。
“仙姑何必如此自卑自贱,正如小生之前所言,仙姑是为国家为百姓作此牺牲,如此看来,小生何德何能,反倒才是配不上仙姑。若蒙仙姑不弃,委身于小生,小生便已是三生有幸,定会真心诚意以待仙姑,又岂会在意其他。”
此情此景,我自己都已经是动了真情,又何况是貂蝉,她见我这么说,终于转过头来,含情脉脉地注视着我,虽然没有半句言语,但一切都已有了答案。
之后我与貂蝉自是一番施云布雨,鸾凤和鸣,在此就不便展开了。
事毕,我们相拥躺在阴暗的山洞中,当然少不了互诉衷肠,山盟海誓一番。
末了,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便询问起她来。
“对了,我既已同仙姑做了恩爱夫妻,却仍不知仙姑名讳,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貂蝉躺在我的怀中,微微笑道:“贱名何足道哉。”
“那可不行,难道要我叫一辈子仙姑不成,虽然仙姑这称谓倒也非常贴切,但总是有些生分不是,还请快快将姓名告诉予我。”
貂蝉见我这么说,便也不再隐瞒,将姓名说了出来。
“公子应知奴家出身卑贱,从小就在司徒宅中作婢,便从义父之姓,取名貂蝉,然奴家本自有小字,唤作红儿。”
“王红儿,真是个好名字,一听就是个大美女,果然人如其名,非常相适。”
“区区贱名,公子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