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子嘴里的话越来越难听,到了最后竟然开始意淫起边杭叶来,话里话外都在贬低边杭叶。
边杭叶自从军开始,听的难听的话多了去了,是以她根本就没将那男子的话放在心上。
她能坦然面对,但不代表旁人能坦然面对。
严庚刚要起身去收拾那男子,便见喻京墨先他一步提着装着滚烫茶水的壶朝那男子走去。
严庚愣住了,边杭叶也愣住了。然后他俩便看着喻京墨伸手拍了拍那还在口嗨的男子的肩膀,在那男子转头看他时,直接将那装着滚烫茶水的茶壶砸在了那男子的脸上。
只听咔嚓一声,那男子捂着脸一阵惨叫。
那男子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又被喻京墨抓着头发直接按在了掉落在桌上的碎瓷片上。只听他语调阴沉道:“你也配!”
那男子的友人见状,起来就要和喻京墨动手。
边杭叶回过神来飞身过去,将喻京墨扯到身后单手接住对方挥过来的一拳,顺势一拧只听“咔嚓”一声,那人胳膊便呈不自然的姿势耷拉着。
“走!”边杭叶抓着喻京墨的手拽着他就走出了茶楼。
“主子,您的手受伤了。”严庚忙道。
喻京墨的手被茶壶的碎片划出了一道口子,正往外汩汩流血。
严庚刚要用帕子给喻京墨简单包扎一下,然后找医馆处理一下,却见边杭叶已经从怀里掏出了帕子小心地为喻京墨包扎伤口。
啊,这……
严庚将正准备掏帕子的手默默抽了出来。
话说,陛下也该娶妻了……
喻京墨垂眸看着边杭叶,见她神色平静便问她:“你不生气?”
“为何要生气?”边杭叶疑惑地问道。
喻京墨道:“那人嘴里那般不干不净……”
“习惯就好了。”边杭叶抬头四下看了看想着这条街上并无医馆,便直接带着喻京墨往柏府走去。
从这里到柏府比这里到医馆要来得近。
“有很多人对你说过这样的话?”喻京墨的眉头紧紧皱起,眼底有着暗色。
“恩,有很多。”边杭叶用轻飘飘地口吻道:“您知道的,我以前是个山大王,手底下都是一帮男人,他们不服气的时候嘴里的话可比方才那男人说的难听多了。”
“从军后……杨烨杨老元帅的外孙女又如何?战场上连没用的男人容不下,更别说可能还会添乱的女人……初时,他们瞧不起我也不敢当面辱骂我,只能背后辱骂。被我撞见了好几次……”
边杭叶说着像是想起了好玩的事来,竟然笑了。
她笑了,喻京墨的心情却莫名不爽了。是以,他停下脚步直勾勾地看着边杭叶。
边杭叶见他停下脚步,便又抓起他的手腕拉着他往前走:“唉,您以后莫要再做这样的事了,别人骂就让他们骂吧,左耳进右耳出便可。您就这么上去与人起冲突万一被伤到了呢?您又不会武功。”
这是大业的顶梁柱啊,可不能有闪失哦……
喻京墨抿了抿唇,张了张嘴硬是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罢了罢了,确实不值得生气。
再说了,这姑娘自己都不气,他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