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
“听闻姜姑娘这几日出尽了风头，本以为有些真才实学，如今看来也是沽名钓誉之辈，来人。”
孟怀瑾面无表情，冷冷瞥了姜嫄一眼。
清风当即入内，身后还跟着两个带刀侍卫。
我靠！
“殿下？！”
没想到孟怀瑾说翻脸就翻脸，姜嫄当即就要改口，清风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黑布蒙在眼睛上，姜嫄心下不安，生怕被他们拖到哪里直接弄死。
“殿下，民女……”
“聒噪。”
孟怀瑾将手中的杯盏重重搁下，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两个侍卫立刻押住姜嫄，带着她离开茶楼。
耳边始终很安静，甚至不像是还在九黎城中。
姜嫄从惶恐变成心如死灰。
她好不容易多了一次机会，只因为权贵的一句话就要等死吗？
“清风大人，我刚才细细想过了，有一道药方，或许——”
黑布落下，截断了姜嫄还未出口的话。
眼前正是姜家大门。
不是？
啊？
姜嫄愣了又愣，嘴张张合合，半晌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能活下来还平安到家明明是一件好事，可孟怀瑾刚才那样子实在太像要对她赶尽杀绝，乍然看见家里大门，姜嫄压根没反应过来。
有病啊！亏得她还提心吊胆了一路！
不过这父子两人还真是不同，若今日是武昌帝，她的小命恐怕真就不保了。
冷静下来，今天的事也算给了姜嫄一个教训。
接下来两天，姜嫄都闭门不出。
午后，天有些阴沉。
姜嫄坐在屋檐下，看着几个下人收拾院子，有些昏昏欲睡。
“小姐，有人在外叩门，说是请您去看诊。”
彩袖从前院过来，脚步匆匆。
这些日子都是病人上门来找，倒是头一回遇上请她过去的。
姜嫄来了些兴致。
“去拿我的药箱，正巧两天没出门，你们也跟着出去走走。”
几人应是，分工明确去帮姜嫄收拾。
“姜大夫！”
门外的人见到姜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没想到您竟然真的会答应，并非我们一家有意，但是他生病至今，难免性格有些古怪，不愿出门，万一有什么冒犯的地方，还请您千万见谅。”
病人嘛，尤其是生病时间长的，难免情绪上控制不住。
姜嫄又不是第一天当大夫，自然知道这些。
即便做了心理准备，看见病人时，姜嫄还是没忍住。
不是？让她治阳痿？？
“姜姑娘，我们并非有意隐瞒。”
请姜嫄来的是府上管家，见她脸色不好，解释道：“您虽为医者，可毕竟是个女子，难免会在这种事情上介怀，我们实在担心您不肯来，这才出此下策。”
“都说医者仁心，如今病人就在眼前了，好歹您先看看。”
话说到这份上，加上姜嫄本也没想着甩手走人，示意颜红拿了脉枕。
片刻，姜嫄有了判断。
“你家公子这是先天之症，想来这些年也看了不少大夫，我不瞒你们，没有立竿见影的法子。”
“那就是能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