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等伏嘉回应，辜苏就带着聂越泽走出了体育器材室。
聂越泽把头偏向辜苏胸前，声音有些闷闷的：“是她。”
“嗯？”
“把我打晕了丢进体育器材室的人就是伏嘉。”聂越泽解释道，“我听见了，就是她。”
“这样……”辜苏轻叹一口气，“所以聂同学打算怎么做呢，需要我跟聂先生说一声吗？”
“当然是打回去啊，老子是那种随便让人欺负的人吗？”聂越泽愤愤道，“你不准告诉我哥，让别人知道我让一个女的欺负了像什么样子！”
“嗯，好，不告诉。”辜苏从善如流，她的眼神轻描淡写地掠过那些角落里对着她和聂越泽指指点点的人，不动声色地往前继续走，她知道，盛大绚烂的晚霞和夕阳下墨绿色的草地会把她跟聂越泽白色的身影衬得格外登对也格外刺眼，但有些美丽需要付出惨痛的代价，被保护得很好的聂越泽不知道，所以她也不知道，“那你需要我帮忙吗？”
“哼，你能帮什么忙！天天就知道跟伏嘉减减来阿泽去的，你干脆跟她原地结婚算了！”聂越泽嫌弃道。
辜苏没说话，只是抱着他慢慢地走着，给身后那些人留下足够的时间拍下足够多的照片，攒够话题度。
聂越泽等不到辜苏的回应，有些慌了：“喂，你怎么不说话，你该不会真的在考虑要不要用我的身体跟伏嘉那女的结婚吧！”
辜苏摇头：“聂同学还不到可以结婚的年龄呢，不必担心这回事，今天我之所以会跟伏嘉走在一起只是因为她说可以帮我找到你，如果不跟着她，我实在不知道应该去哪里才能找到你。”
聂越泽满意地轻哼一声：“总之你离她远点就对了，我本来还想着请她吃韦斯特康敦，现在老子只想请她【吃】屎！”
辜苏：“……”虽然很能理解你就是了，但是为什么非得用我这么可爱美丽的脸说出这么粗鲁的话呢？唉，我的嘴脏了。
聂越泽：“……”
聂越泽冷漠脸：“所以你觉得我应该换成人体排泄物？”
辜苏轻咳一声，转移话题：“聂同学盖上衣服吧，有人走过来了。”
聂越泽炸了：“温听你什么意思，凭什么有人来了我就得盖衣服，老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辜苏低头，对上他仿佛着烈焰的眼睛，恍惚一会才察觉到那是映在他眼底的晚霞，她想，这张脸确实很美丽：“不是见不得人，聂越泽，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想过，是我，也就是现在的你，不配。你可能不知道，对一些人来说，女生的竞争是内卷化的。”
这张脸确实美丽，但也仅此而已，有些沟壑不是精致美丽的皮囊可以跨越的。
聂越泽沉默一会，想起来自己被关了一整天的事情以及早上到学校时，辜苏那句轻描淡写的让他下车，突然更加生气了：“呵，那也是你不配，老子很配！老子就不偏信邪，我就不盖着，我看她们能把我怎么样！”
辜苏冷淡地“哦”了一声，然后回复道：“嗯，你不姓谢，你姓聂。”
聂越泽：“……”更气了！
他“哼”了一声，然后撇过头，对面刚好走过来一个熟悉的身影，他一下子认出来是早上在停车场遇见的项菀。
“啊温温、聂学长！”项菀也看见了聂越泽，在两人视线相接的瞬间，项菀口中适时地发出轻叹。但聂越泽知道，她并不惊讶，因为她心底说的是，桃子说的居然是真的，温温居然真的跟聂帮主有一腿，啊这……
聂越泽扬眉，像是为了证明自己刚刚说的，他根本不害怕那些所谓的女生之间的内卷化竞争更不需要躲藏起来一样，他格外温柔地对项菀笑了起来：“你怎么还没回家？”
当然，这只是他以为的、温柔的笑。
项菀笑一下：“今天刚好轮到我做值日，温温你今天好像缺课了一整天，要不要借我的笔记抄一下今天的板？今天老李给我们总结了很多答题技巧，我感觉都很实用呢。”
她看起来很友好的样子，甚至聪明地避开了身份敏感的辜苏，似乎并不想掺他和辜苏的浑水，但聂越泽还是听见她心底有些嫌恶的声音：诶？温温笑得好得意啊，是在跟我炫耀吗？
聂越泽的兴奋性大打折扣，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反而把脸上那抹“温柔”的笑收回去，露出属于他自己的、真正得意的笑容：“不用啦，聂越泽会帮我讲题的！是吧，聂越泽？”
他说着还扯一下辜苏的衣服，辜苏看着他，无奈地点点头，眼中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嗯，谢谢你了项同学，我会帮温……”聂越泽又扯了一下她，示意她换一个更加亲密的称呼，把戏做全套，辜苏意会，“我会帮温温总结的，虽然数的难度跟理数有些差距，但是就温温目前的进度而言，也还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
项菀眨一下眼睛，掩住其中暗色：“哇，聂学长你也太nie了吧！”
果然是在炫耀啊，温温，真是讨厌，为什么明明一天不见就变得这么不可爱了呢？妈咪的心都碎掉了，温温果然只是把妈咪的话当成耳旁风吗？呜呜呜……
聂越泽点点头，很满意项菀只敢在心底默默酸一酸，表面却还是得客客气气的样子，他才不在意这些表里不一的人到底怎么想的，他只要她们口头上的服气就够了，哼！
辜苏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样子：“还好。”
项菀眼睛似乎在冒光：“所以学长现在是在跟温温交往吗？”
辜苏摇头，还没开口就被聂越泽抢白：“当然了，不然你觉得聂越泽怎么会这么听我的话？”他仰头得意地看着辜苏，像只嗷嗷喵喵的小猫，就差在脸上写“你说是不是”了。
辜苏点点头：“嗯…温温很可爱，我很喜欢…”
项菀脸上的笑有些微不可见的僵硬：“啊！果然是在交往了吗！学长和温温都这么好看，真的很般配呢！”
在交往了呢，温温……之前原来是在骗人的吗？
聂越泽傲娇地点头：“当然，好了，我们要走了。”
“啊！好的，”项菀完美地扮演了一个沉浸在两人颜值之中如梦初醒的角色，“那温温、学长再见！”
辜苏：“项同学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