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别自责,当年的事,的确是我的错,是我愧对了您跟母亲的教养之恩,做出了那样令父亲失望的选择。”
见林国公哭,林清月心中也满是自责。
她上前抱住父亲,诉说着自己的悔恨。
好一会后,林国公才收敛泪意,紧握住林清月的手道:“当年的事,不全是你的错,都怪那凤成轩是个善于伪装的小人,若非如此,我女儿怎会被他耽搁那么多年。”
他气哼哼一掌正要拍下,凤墨珏赶紧出声阻拦:“外公,这桌子黄花梨做的,很贵的,还有这碗碟也都是找匠人专订的,砸回了,少说也得好几百两银子。”
林国公:“……”
说的有道理,女儿的财产不能毁坏,拿来出气。
但女儿受的这个罪,他势必要讨回来!
这边,林清月与林国公,二十年误会化解,一家团聚其乐融融。
另一边的安平候府。
凤成轩却是懊悔无比,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光。
凤衡跟男倌在野外鬼混的事,已经传的满京城都是了。
原本还要跟工部侍郎千金订下的婚约,也就此告吹。
更可气的是,凤衡不知得罪了什么人,直接将他的所作所为,上报给
了朝廷,说他德行有失,应当被剥夺殿试应试资格。
东澜帝对此事也十分震怒,他本就因会试成绩作弊一事,对凤衡很是不满。
要不是二皇子为他求情,说一码归一码,凤衡也是受害者,东澜帝哪里会对他网开一面。
不曾想,自己的大度,竟让凤衡越发变本加厉。
这样的人,何止是不能参加今次的殿试,往后的应试资格也全部取消。
东澜帝的圣旨颁到安平候府时,本还指着凤衡光宗耀祖,给安平候府扳回一局的老夫人,直接气晕过去。
这一气,便再没站起来,终日缠绵病榻,眼看着快要不行。
“成轩,我们好好的侯府,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老夫人好似一夜间老了十岁,抓着凤成轩的手都在止不住的颤。
凤成轩也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洛颜如今被赶出家门,衡也失去了终身参加科举的资格,这两个孩子,算是彻底废了!”
什么未来国丈的梦,什么未来状元郎爹的梦,全都碎的稀烂。
凤成轩从没觉得自己的人生这般绝望过。
“早知当初,便不该跟月娘和离,若是月娘还在,我们安平候府,也断不会落得这
般下场!”
凤成轩撑着头,一脸悔恨难当的模样。
“都怪李玉茹那个贱人,用狐媚手段勾引我,害我听信她的蛊惑之言,将月娘一家赶了出去。”
“我要早知道李玉茹是这样一个害人精,当初说什么都不会让她进门!”
老夫人忘了,曾经她也是亲昵挽着李玉茹的手,说林清月的不是。
如今,李玉茹一家达不到他们的期望,便开始肆意贬损,将所有瞎眼愚蠢的过错,全都推到了对方身上。
“成轩,不如你去求求月娘,求她回心转意,只要她还愿意回来,这侯府就还是她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