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自得之色的柳景焕,神色瞬间一滞。 一开始听李宽说的话还以为要服软,谁知道眨眼间就要和自己硬碰硬,反倒是让柳景焕刚刚的威胁看起来像是个小丑一样。 眼神瞬间阴沉下来,柳景焕看着那站在自己面前的李宽,冷声道:“黄口小儿,你知不知道刚刚说的话代表什么?” “你敢得罪我河东柳氏?” 李宽也不生气,只是扭头看向李玉:“李叔,把这个聒噪的家伙赶出庄子去,日后若是再见了,放狗咬就是。” 说完,便转生朝着院子当中走去。 魏征见状,也一脸笑呵呵的随着李宽进入院子当中。 至于得了命令的李玉,下手就没有了什么顾忌。 不等柳景焕说话,抬腿就是一脚将其随从踹飞出去。 本想要再威胁几句的柳景焕见此一幕,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脸上也浮现出来一抹慌张的神色。 这平平无奇的下人,居然如此暴力!? 见李玉看向自己,柳景焕慌张道:“你、你要做什么?” “是你自己走,还是我送送你?” “我走,自己走!” 柳景焕惊骇的看着李玉,急忙转身上了马车。 看着那仓皇逃窜的柳景 焕,李玉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呸,什么世家豪门,到头来还不是个软蛋?” 骂了一句之后,李玉这才转身回到院子当中。 “少爷,都赶走了。” 李宽嗯了一声,却是没有说话,而是一个人不知道在写什么。 一旁的魏征见状,轻笑道:“你就将柳景焕这么赶走了,可想过后果?” “不提他那个礼部侍郎的亲爹,单单是河东柳氏也不是好相予的。” 听到这话,李宽一脸好奇的看向魏征,开口问道:“学生只听说过河东裴氏,这河东柳氏什么来头?” 魏征微微一笑,随后开始给李宽解释起来。 “河东柳氏自魏晋之时就是显赫家族,以治学闻名天下,族中人雅士数不胜数,柳景焕的父亲柳元,更是前朝就入朝为官。” 说完,魏征一脸好奇的看着李宽,开口问道:“现在你还觉得这件事情简单吗?” 只见那李宽微微一笑,开口道:“看似复杂,实则简单,老师放心就好,这柳景焕翻不起花来。” 魏征愣了一下,他并没有从李宽的脸上和眼神中看到丝毫慌乱之色,心中也不免有些好奇起来。 这李宽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哪里来的底气如 此自信的? 河东柳氏虽然不比五姓七望,但到底也是世家豪门。 这李宽有什么手段能够对付对方? 就在魏征一脸好奇的时候,李宽却是将刚刚写的东西递给了魏征。 “先生可以看看,学生这安排如何?” 魏征看了一眼李宽,随后一脸奇怪的接过来那张纸看了一眼,神色瞬间一滞。 满脸不敢置信的看了看纸上的东西,又看了一眼李宽,只觉得自己好像做梦一样。 这纸上的东西是一个七八岁的孩童能够想出来的!? 魏征迟疑的看了看李宽,开口道:“你当真要这么做?” 李宽极为认真的点了点头,开口道:“有道是打蛇打七寸,学生认为,此事要么一次解决,否则后患无穷。” 见李宽说出这话的时候,脸上神色极其淡然,就好像说的事情和自己没有半分关系一样。 饶是魏征见多识广,这时候看着李宽那平静的眼神也有些惊讶不已。 魏征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纸,随后说道:“你若是愿意去做,那做就行,只是你如何保证这计划能够成功?” 听到魏征心中的疑惑,李宽微微一笑:“天时地利都在了,这人和便要看学生这一番操作了。” “老师不要忘了,陛下刚刚登基,如今长安城里多得是参加科考的学子。” 魏征听到这话愣了一下,整个人都呆呆的看着李宽。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李宽为何如此自信自己这次能够成功了。 …… 长安城,东市,四海坊外。 因为物美价廉的缘故,这四海坊已经成了长安城内学子必来的一处地方。 这一大早,就有不少学子在店外等候。 毕竟这年
头买还能如此便宜的地方,恐怕放眼整个大唐也只此一家了。 随着那店门从里面打开,站在店外的数十位学子便往前走了一步。 只是还没有进入店里,却看到那坊掌柜孙友福便招呼着伙计将一块牌子挂了出来。 众学子看到这一幕,不由得纷纷好奇起来。 正打算上前查看,却看到那孙友福拱手说道:“诸位,自今日起,我四海坊所有册,皆半价销售,持续时间只有三天,三天后这四海坊也就不开了。” 听到这话,人群中的情绪是一瞬数变。 原本以为是个好消息,毕竟册本就便宜,现在又半价销售,众人当然开心。 但三天后不开是个什么鬼? 站在最前面的学子 儒生就有些奇怪的看着孙友福,开口问道:“孙掌柜,你这四海坊开的好好地,怎么就不开了?” 面对疑问,孙友福脸上瞬间露出一抹苦笑。 “诸位莫要问了……” 只看此时孙友福的表情,好似受到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样,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将一众学子的心思吊的飞起。 如果李宽在这儿,单凭这一幕就要给孙友福发一个小金人。 见状,一众学子非但没有安静下来,反倒是愈发的好奇起来。 将那打算进入店里躲避的孙友福拦了下来,开口问道:“孙掌柜有什么难处说就是了,莫不是因为这卖的便宜撑不下去了?” 听到这话,孙友福苦笑道:“这位相公玩笑了,小店虽然便宜,那只是薄利多销罢了,撑不下去不重要,主要是……” 见孙友福吞吞吐吐的模样,众人有些不满起来。 “有难处就说,我等也好帮你想个办法解决。” 孙友福这才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开口道:“诸位想问,那我老孙也就不藏着掖着了,这买卖不顺上面人的心,怕是要开不下去了。” “前几日一位姓柳的掌柜来找在下,要么涨价,要么关店,否则让老孙我生死两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