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柳青渝不傻,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因此,当炎冽看密信时,她都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炎冽又收到一封密信正要拆开,见柳青渝立刻闭上眼睛,又起了捉弄的心思。
“孤看奏折看的眼睛酸涩,爱妃给孤念念这密信上的内容。”
柳青渝摇头,眼睛依旧闭着,“后宫不得干政,臣妾看不适合,陛下可以让暗风念。”
“无碍,孤允许你看。”
“臣妾不允许自己看。”说着眼睛还闭的更紧,仿佛一睁眼,自己就会小命不保。
“真的不看?”
柳青渝坚决道:“不看!”
炎冽道:“雷家就要覆灭了,爱妃也不好奇?”
听到雷家二字,柳青渝睁开眼,“雷家怎么了?”眼睛往密信上瞄。
炎冽将密信折起,“爱妃不是不看。”
柳青渝好奇的很,也不提后宫不干政了,“天行针法的事臣妾也有参与,看看也没关系。”
炎冽将密信递给她,柳青渝一目三行看完,密信上写着:雷家遭劫匪,家财被洗劫一空,雷家房失火天行针法被烧毁。
柳青渝皱眉,“将家财洗劫一空,但是又没有拿走天行针法而是烧毁,像是只图钱财的劫匪会做的事。”
但问题是雷家由那么多侍卫守着,一般劫匪是动不了雷家的,且不说这些劫匪出入德州城,守城官兵就没有发现?
用内力将密信粉碎,炎冽拿起继续看,对到底是谁洗劫了雷家似乎丝毫不感兴趣。
柳青渝垂眸看着桌子上的粉末,觉得炎冽知道‘劫匪’是谁。
一盏茶后,柳青渝忽然道:“那雷夫人怎么样了?”
炎冽扫眼一惊一乍的柳青渝,“暗风。”
马车外的人道:“雷夫人只是受了惊吓,并未大碍。”
“那就好。”柳青渝也算放下心,她方才一直在猜测‘劫匪’是哪方人,目的是什么,突然想到了雷夫人,密信中并未说雷夫人怎么样了,虽然和雷夫人只相处过一个时辰,但还是希望她能平安。
马车忽然停下,暗风厉声道:“何人拦路,速速让开。”
有刺客?柳青渝心里一紧。
“在下玉桡,有事求见燕王。”
不是刺客?柳青渝将帘子掀开一条细缝偷偷查看,来人一身褐色布衣,带了竹帽,看不清神色。
炎冽没问来人何事,只道:“人在雍京城。”
玉桡抱拳,“多谢燕王。”
柳青渝放下帘子,问炎冽,“这人是谁?”
炎冽将翻了页,“不认识,不过他是来找上次你在河边救下的人。”
这么说他知道她救的那人是谁,“那你上次还见死不救。”
“又不是孤将他扔下河。”炎冽顿了顿,“再说,爱妃和孤谁救都一样。”
之前他可不是这态度,她可以肯定他当时半点救人的意思都没有,现在这样,只怕是那人有利用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