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鹅城的夜晚,萧靖孤身一人来到了狮子鹅头。他神情自若,毫不迟疑地踏上了四楼的台阶。
守门的人认出了萧靖,他们知道这里是萧靖的地盘,不敢有丝毫怠慢。他们紧跟着萧靖上了四楼,然后迅速安排了上好的茶叶和点心。
过了一会儿,一位身材曼妙、穿着旗袍的女人走了进来。萧靖仔细地凝视着这个女人,仿佛要透过她的外表看到她的内心。他注意到她的手臂虽然白皙,但并不丰腴,胸部和臀部也没有杜鹃那般圆润。萧靖心中明白,这不是他所期待的杜鹃。
“殿下,真是折煞奴家了,不知殿下有何吩咐?”女子行了个礼,笑容可掬地问道。
“你们这里卖了多少幅杜鹃的画?”萧靖直截了当地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和期待。
“殿下,我们这里每月都要卖上百幅画,我怎么记得清楚?”女人嗲声嗲气道。
萧靖知道这女人在装大尾巴狼。
“你们那中年女子呢?”萧靖依然不客气道。
“老板让她去外地办事了。”女子依然不缓不急道。
萧靖感觉碰到了软钉子,这女人不好对付。
“你们老板是谁呀?在我的地盘做生意,却不拜码头。”萧靖不悦道。
“我们对芜州上下都有打点的,只是我们那点东西不入殿下的法眼。”女人依然满面春风。
“你们以为可以把杜鹃藏住?迟早要你们后悔。”萧靖说完起身,就往楼下走。
“殿下说哪里话?殿下喜欢哪幅杜鹃画,拿走就是。小二,把杜鹃房里的画赶紧取下来,送予殿下。”那女子跟着萧靖往下走,边喊店里人取画。
“扮猪吃老虎。”萧靖盯着那女子,一字一句道。
过了一会儿,画取来了。萧靖没有丝毫迟疑,甚至连同画框一起拿走了。
回到靖王府后,萧靖小心翼翼地将画拿了出来。展现在眼前的,是一座简陋的木屋,木屋前盛开着红色和粉红色的杜鹃,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明媚。画的旁边,依旧有一首题诗:
杜鹃三月喜满枝,
最是一春最春时;
待得秋风乍起日,
春去无痕泪无意。
这已经是萧靖得到的第六幅杜鹃画了,他凝视着画面,试图从中找寻出任何玄机。然而,他始终看不出这其中的奥妙,只能从时间上推测杜鹃的状况。这幅画似乎在诉说着,即便面对大自然美好的一切,杜鹃也感到怅然若失。
萧靖的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忧伤,他仿佛能够感受到杜鹃在作画时的心情或者杜鹃要人画这幅画时的心情。那满目的杜鹃,或许是她对美好春光的向往,亦或是对逝去时光的追思。而那首题诗,更是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和哀怨。
萧靖不禁想起了与杜鹃的过往,那些曾经的点点滴滴在他的心头萦绕。他叹了口气,将画轻轻地放回原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迷茫。这杜鹃画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萧靖把六幅画全部拿出来,仔细看着有没两幅画是同一个人画的,或者有一幅是杜鹃亲自画的,时间过了很久,萧靖有点看不明白所以,越看头越大。
萧靖把月季叫了过来。
“你帮我看看这六幅画,有没杜鹃的字或画。”萧靖对月季说道。
“只有这幅应该是杜鹃画的,这是她的字。”月季指着李白那幅“宣城见杜鹃花”。
萧靖大吃一惊,真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他仔细地反反复复看着这一语双关的诗句。
知道李白诗的人不多,这是否隐藏着条线索?
夜晚,萧靖沉浸在深沉的梦境中。在梦中,他看到杜鹃被冰人追赶,她的双手被紧紧捆着,无法挣脱束缚。嘴里也被塞着布条,无法发出声音,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绝望和无助,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告诉他。
萧靖的心猛地一揪,他能感受到杜鹃的恐惧和痛苦,仿佛她正在向他求救。突然,他从噩梦中惊醒,额头上冷汗涔涔,心跳急速。
他转头看向旁边,月季安静地睡着,她的面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温柔。萧靖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他想起了与杜鹃的过往,那些美好而又悲伤的回忆涌上心头,让他感到一阵心痛。
他默默地注视着月季,思考着梦境中的情景,试图理解其中的含义。或许,杜鹃是在通过梦境向他传递某种信息,或者是她内心深处的某种渴望和呐喊。
萧靖的心情愈发沉重,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梦境,也不知道该如何解开杜鹃的谜团。他决定将这个梦深埋在心底,同时更加珍惜身边的月季,用心去呵护这份感情。
然而,梦境的阴影却始终萦绕在他的心头,让他对杜鹃的命运充满了担忧。他知道,他必须找到答案,为杜鹃解开束缚,让她重获自由。这个梦境,成为了萧靖心中无法抹去的印记,也成为了他追寻真相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