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东王身死,在元阳王众将力争之下,蓬莱皇下令昭告天下——
太子中毒乃侍卫袁津诬陷镇东王,镇东王乃蓬莱第一忠臣,受此冤屈天地难平,特封其姐为一品忠义孝妇,镇东王以亲王之礼厚葬,入太庙,受天下香火。
廖光与孙云天二将因维护镇东王,挥师围城,虽为大逆不道之罪,但念及其情可表,恕其死罪,革职黥面,流放人骨谷与寒岛,终生不得回京。
贾绯领了一百军棍之罚,而元阳王与南禄功过相抵,不奖不罚。
次日蓬莱皇收到了元阳王奏折,其以伤病复发,无力领兵为由,辞去京畿军主帅之位。蓬莱皇不允,留职,令元阳王好生休养,再行复职。
镇东王谋反一事来得突然,结束的也莫名其妙。好像一纸告,事情便翻了篇。但冥冥之中,似乎又留下了后患,让人惶惶不安……
因镇东王的死,元阳王连生辰的庆贺也免了,一下子苍老了许多,话也变得比以前更少了。
元阳王府上下连续两月,都沉浸在沉闷的气氛中。
这不,连饭桌上,众人也都是各自低头吃饭,谁也不敢开口说话。
这日,夜辰回来了,他抖了抖身上的落雪,将大氅交给管家,而后来到厅堂。
“爹!”夜辰躬了躬身,“我回来了。”
元阳王抬头康他一眼,没说什么,只是颔首示意他坐下吃饭。
夜辰因商队的事,出门十来天,王妃知其今日回来,特地让人准备了他爱吃的清蒸鱼。
夜辰才坐定,管家就让人将鱼端了上来放在他面前。
一旁连阿宝见着,不由撇了撇嘴,对王妃明显的偏心很不高兴,一抬头,又正对上如烟睨着她的眸子。
如烟似笑非笑,不动声色的偏过头。她虽然没有什么大动作,但连阿宝知道她是在嘲笑自己,心里立马就不舒坦了。
夫君虽为嫡长子,又承世子之名,但因为公公更看重二叔,所以在家中的地位一直有些尴尬。但是就算是如此,那个如烟算什么货色?不过是个丫鬟出身的低贱之人,也敢明里暗里嘲讽她?
连阿宝抿了下嘴角,狠狠皱眉,这么下去可不行!不能让人小瞧了世子!
连阿宝想着,脑中突然闪过一瞬念头。她转了转眸子,心中既定,便迅速放下碗,掩住鼻子,做出一副恶心为难的模样。
王妃本就是心细之人,连阿宝才放下碗就发现了她的异样。
“宝儿,你怎么了?”
连阿宝摇了摇头,故作没事,但掩着鼻子的手却没放下来,眉头还越隆越高。
众人不解,都停下看向她。
阳空放下碗,问,“不舒服吗?我扶你回房休息吧?”
连阿宝为难地摇了摇头,刚张开嘴又立马捂住,“呕!”
她一副快要吐出来的模样,阳空见着更加着急了,“怎么了?”
连阿宝的贴身丫鬟如虹见着,立马反应过来,说道,“世子,世子妃有喜了,许是闻不得鱼腥味,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