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看完,加麦尔给颂恩准备的欢迎宴差不多也就结束了。
颂恩安排西蒙和他的手下今晚给他值夜,亓放几人可以去加麦尔手下安排的房间休息。
元锦西和亓放一个房间,距离颂恩的房间不远,若是遇到突情况他们可以第一时间赶到。
进入房间,两个人一边闲聊一边佯作好奇的四下打量,其实是在查看房间里有没有安装窃听或监控设备。
最后元锦西找到四个监听设备,就连浴室都没有逃脱被监听的命运。他们的小楼还只是卧室里面安装了监听,有什么私密的话可以去浴室偷偷说,现在连浴室都不能说了。
不过好在只有监听没有监控,比较好应付。
元锦西从自己随身带来的包里翻出纸笔,趴在床上一边描画一边对亓放说道:“雇主有没有说我们要在这里待多久啊?这里好像没有什么好玩儿的地方,怪无聊的”。
都是些无关紧要不会影响大局的闲聊,亓放放心回道:“大概二十天吧,具体要看事情办的顺利不顺利”。
“那他来办什么事儿啊?他在黄金地带待的好好的,我真想不出来他有什么事要千里迢迢的来这里办!”元锦西又问道。
亓放趴在她身边,一边看她画一边开始对她动手动脚,“颂恩没说不准说,告诉我的小宝贝应该没事儿吧”。
他自说自话,吧唧亲她一口继续道:“他的火药不是炸了吗,他觉得自己地盘不大安全,急需来点儿火力猛的武器,所以亲自过来验货”。
“黄金地带的黑市不就有吗,干嘛舍近求远?”
“黄金地点怎么能跟这里比,黄金地点也就卖点儿轻武器,装甲坦克大炮甚至威力更大的武器装备可没有,可这里有”,顿了一下,他又嬉笑着说道:“甭管他出来干啥,咱们做好自己的事就成了。反正都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活儿,他给的多,咱们就给他卖命”。
元锦西听出他的弦外之音,不能再深问这个问题了,正好她已经画的差不多,把小本子推给亓放让他看,然后……
“额……轻一点儿小野猫”,亓放微微喘息着拍拍她在他身上不断点火的手。
元锦西根本没搭理他,双手和唇舌不停的在他身上游移。
亓放一边享受一边看她画出来的人像,嘴里似是而非的问道:“你确定要这样?”说话间他还轻轻弹了下那张纸。
“嗯,百分一百确定。我可不是光会打打杀杀,在这方面也很在行”,她颇为得意的回道。
亓放轻笑,把纸张放到一边,揽上她的腰一个旋身把她压在身下,“小野猫,你要撩死我了”。
尾音尽数吞没在两人紧紧贴合的唇齿之间,勾勾缠缠,衣物退尽,两具年轻饱含活力又担负着沉沉使命的身躯负距离交织在一起,急切的索取,又毫无保留的释放。
他们释放的不仅是身体的欲|望,更是积压在心里的各种复杂的情绪。也只有在这样天雷勾动地火的时刻,他们才能稍稍放松一些,不去想曾经的艰难困苦,不去想被堆成小山的尸体,不去想未来的生与死。
事毕,元锦西慵懒的侧躺在床上,单手支头看着亓放在她的小本子上画画。
“你还不累?”她伸出腿缠上他,“要不要再来一次?”
亓放乖乖躺平,却没有放下手里的本子和笔,“看来小野猫还没尽兴,我躺平你随意”。
元锦西骑在他身上极尽撩、拨之能事,两个人的喘息声在不大的房间里此起彼伏,监听设备那头的人都听不下去了,放下耳麦默默从盘里翻找出珍藏已久的私货,一边看一边自给自足。
亓元二人当然不知道这些,二轮战罢,两人都已大汗淋漓,并排躺在一起,都没说话。
元锦西看着手里的地图忍不住对亓放竖了竖大拇指,真强,刚才那么激烈的性事都没耽误他画地图。
没错,才来这里不到一天的时间,他竟已经把自己行到看到的地方记在心里并描画出来,再加上刚才元锦西绘出的加麦尔和韩鹏的肖像,对他们完成任务帮助实在太大了。
之前在演武场看“表演”的时候,她用狙击枪的准镜清楚的看到对面看台上的人。
韩鹏很好认,对面的人中只有他一个一看就是Z国人,加麦尔也不难猜,就坐在颂恩身边,跟颂恩有说有笑的。
她不会多国语言,身手不如阿直,做出的爆炸物没有老鬼的威力大,大局观没有亓放好,可她也有自己的优势啊,观察力好,能现别人很难现的细节,画画的也不错,太难太复杂的可能差点儿,可简单的人物肖像她完全没有问题。
一夜无话,第二天元锦西寻机会把她和亓放画出的东西偷偷给老鬼几人看,确保他们私自在这里穿行的时候不迷路,看到目标人物的时候能辨认出来。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他们的工作并不算繁重,但凡颂恩跟加麦尔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便不需要近身保护,即便颂恩没有跟加麦尔在一起,他们也可以轮班工作,闲暇的时间还是比较多的。
不过他们在这里并不自由,想要出行必须有当地的武装人员陪同。混的最开的是泥鳅,他会这里的语言,又会说话,不到两天的时间就能跟经常接触的武装人员称兄道弟。
元锦西他们也跟着沾了光,有什么事都去找泥鳅,让他跟武装人员协商,只要不是特别过分的请求一般都会应允。
这一日加麦尔带颂恩去看装甲车实际应用,上午出去要到晚上才能回来,这期间都用不到他们。
元锦西便跟泥鳅说要出去溜达一下,让泥鳅跟武装人员说。
武装人员也没有为难他们,同意了请求。最后是泥鳅阿直和元锦西三人在五名武装人员的陪同下一起外出。
前几天被炸成废墟的大楼并没有被清理,断壁残垣依旧杵在那里,来来往往的人好像对这样的景象习以为常。
他们沿着城市的中心大街漫无目的的走着,路过一栋窗户被封的严严实实的大楼时,一名武装人员在泥鳅耳边低语几句,泥鳅双眼一亮,拉住元锦西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