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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柯不凡落难无霜宫 (第2/6页)

曲澄明手托腮止住笑意,嘴里道:“知道了,快抄!快抄!”望着柯不凡继续抄写他起身说道:“我去给你沏杯茶。”

一会儿他端着茶具走来,先给柯不凡沏了一杯递给他,柯不凡接过茶说道:“这个是不是也能算进你的奇闻录里,曲澄明为柯不凡沏茶?”

曲澄明复笑忙点头:“可以可以。”

坐下后曲澄明望着他喝茶的模样,心里想着:就这样一直下去也不错啊,有恋人有朋友,真是满足的生活呢!说着脑海里又浮现出陆婉欣那美丽的面孔来,想象着她就坐在他对面,想到这里他脸上浮现出迷醉的表情来。

柯不凡刚喝了口茶抬眼就看见曲澄明望着自己满眼桃花,有些不知所措道:“咳,别用这种眼光看我,我要不好意思了。”说着低下头。

曲澄明反应过来脸上一红,“真抱歉,一瞬间把你看成婉欣了。”

柯不凡用手背擦擦嘴,听到这里一滞,“你说你把我看成女孩子了?”

曲澄明以为他要发火,尴尬地解释道:“不是,是我一时走神想到了婉欣…”

“呵呵,”没想到柯不凡仰面笑起来,完了向他道“哈,看来我们曲阁主想女孩子想得走火入魔了!”

曲澄明瞪他一眼:“就知道你要取笑我!”

柯不凡忍住笑随即问道:“怎么,陆姑娘没来看你吗?”

曲澄明情绪低落地说道:“师叔下令阁中弟子一律不许探望,婉欣她又没有武功自然是想来也不成了。”

柯不凡听罢有些同情地说道:“真可怜!”

曲澄明叹了口气,“是啊!”

柯不凡一笑:“我是说陆姑娘,没说你哦。”

“你!”曲澄明一时气结。

柯不凡轻笑道:“你没听过‘思君令人老’,这段日子见不到你,陆姑娘肯定比你更难受。”

曲澄明愣住又颓废地摇摇头,“我都落得如此处境,你还有心思吟诗。”

柯不凡眨着温柔的目光道:“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做?总不能给你变成陆姑娘的模样吧!”

曲澄明脑子里闪过一个主意,抿起嘴说道:“你应该每天来,与我一起早点抄完这一千遍门规。”

柯不凡失笑:“又使唤我?不过喝了你一杯茶而已。”

曲澄明赔笑道:“这怎么算使唤呢,是好兄弟就帮个忙嘛!”

柯不凡想了想说:“嗯…,就看在此事因我而起的份儿上,答应你吧!”

曲澄明听罢大喜一把按在他手上,高兴地说道:“就知道你是我的好兄弟!”说罢爽朗地笑起来。

看着他欣喜若狂的模样,柯不凡笑着摇摇头。

第二日柯不凡果然如约前来,与曲澄明一起抄写门规,在两人的共同努力下果然进展神速。

到了黄昏时分天边聚集了一大片玫红的云彩,仿佛晕染过的颜色美丽夺目。曲澄明大胆从守静堂里拿出一壶陈年佳酿,与柯不凡边赏夕阳边对饮。

曲澄明告诉他这山上的晚霞特别美丽,因此才得了个“落霞山”的美誉,而此处就是最佳观赏处。两人临渊而坐对面是万丈绝壁,天边是迷幻的云彩,这难得一见的景致绝对是寻常地方比不上的。

面对这人间奇景,曲澄明心情也变得分外清朗,他望着天边幽幽地说道:“其实我很羡慕那些隐士的生活,每日悠然自在坐看云起云舒,真是比诗都要美的日子。”

柯不凡淡淡说道:“当世政治黑暗民不聊生,所以大批贤士才隐居山林躲避战乱,其实也是不得已之举。”

曲澄明仰头喝下一大口酒,拿着酒壶对着柯不凡说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世间难得一知己,喝!”说罢仰头又是一大口。

柯不凡看着他微微笑着,也喝下一口酒。

几旬过后曲澄明渐渐醉了,看着天边不断变幻的云彩双眼迷离,脑子晕晕沉沉身子也渐觉困顿,心想要是有个靠垫就好了。回头看看柯不凡见他还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当下按着他的腿躺在上面顿觉舒服。

柯不凡感叹道:“我还以为能遇到一个和我同等酒量的朋友,没想到这么快你就醉了。”

曲澄明带着醉意说道:“没人能喝过你,因为你根本就不想醉。”

柯不凡心头一动:“是我不想醉?”

曲澄明眯着眼睛道:“是啊,自己不想醉别人也不能让你喝醉。”

柯不凡轻笑一声:“倒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道理。”

曲澄明趴在他腿上睡得香甜嘴里不知道咕哝什么,八成又是想起了陆婉欣,看着这柯不凡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抬头看着渐渐暗下的天色。

在曲澄明被罚过的三个月里柯不凡几乎每天都去看他,两人一起抄写门规,闲暇时一起谈天说地对月畅饮,倒是不一般的快活,让曲澄明对陆婉欣的强烈思念也在柯不凡的陪伴下弥补了不少。

一日两人一起抄写时澄明突然问道:“你我字迹相差这么大,如果师叔问起来怎么办?”

柯不凡不以为然道:“问起来,就说是陆姑娘帮你抄的。”

曲澄明一愣,“这行吗?”

柯不凡一笑:“反正你师叔也知道你们俩的关系,陆姑娘私下帮你抄写也是人之常情,他不会怪的。”

曲澄明放下心微微一笑。

在这段来之不易的相处中所留下的珍贵记忆,都将成为他们日后一生中难忘的回忆。

三月期满曲澄明被允许下山,刚由弟子伴随回到芊云阁,第一个出来迎接的就是陆婉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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