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只剩下他们二人,曲澄明有些不知所措,倒是柯不凡说道:“看不出你还会干砍柴这类活计。”
曲澄明看他一眼说道:“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十指不沾阳春水啊?”
“哦”柯不凡笑了一声。
曲澄明走到柴堆边对他说道:“你就先打水吧!不会的话可以叫我。”
柯不凡听到这里笑了一下,“好啊。”
曲澄明暂时不去理他径直坐下砍柴,他拿起斧子一把砍向木柴,糟糕!斧子又陷进去拔不出来了。他瞟了一眼身后的柯不凡,心想千万别在这小子面前出丑,否则心里还不笑话死自己!
“你这样砍不了柴会把斧子弄坏的。”身后的柯不凡淡淡地说了一句。
曲澄明没好气地转过身,柯不凡笑着走过来,曲澄明心想:才不让你笑话!随即使劲拔去。
一双冰凉的手敷上来,握着斧子与他一道使劲儿终于拔了出来。
曲澄明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说道:“多谢你!”
柯不凡轻轻一笑:“我来吧!”
曲澄明听此不由自主地站起来,让他坐下。
看着他拿着斧子把一根根柴禾劈开,完全没有丝毫的费力与不适应,曲澄明不由自主张大了嘴巴。
注意到曲澄明异样的表情,柯不凡转过头笑了笑说道:“我小时在山庄里也经常帮照顾我的婶婶干活儿。”
曲澄明闭上嘴巴“哦”了一声,随后挠挠头发说道:“你真厉害,想我上次用了麒麟剑才劈开了这些木柴呢!”
这下换到柯不凡惊奇了,“你说你用麒麟剑来砍柴?”
曲澄明点点头。
柯不凡微微一笑:“你与他们真不一样。”
曲澄明不明就里:“什么‘他们’?”
“没什么?”柯不凡转过头。
曲澄明没有在意此刻索性放下成见坐下来看他砍柴,并说道:“要是你觉得费劲儿,我可以把我的麒麟剑给你,反正已经劈过一次了,第二次也没什么。”
柯不凡专心劈柴一边说道:“留着你与陆姑娘成家后用吧!”
曲澄明瞪了他一眼:这家伙,果然还是爱笑话别人吧!想到这里他突然站起身去了别处。
一会儿他便抱着一大堆柴禾回来了,往柯不凡身边一放,得意地说道:“还有这些哦!”
柯不凡低头看了一眼小山堆一般的木柴,疑惑地说道:“做一顿饭应该不需要这么多柴禾吧!”
看着曲澄明笑而不语的表情,柯不凡瞬间明白了转过头不再说话。
一会儿终于砍完了所有的木柴,柯不凡敲着酸痛的腰站起来向一边走去。曲澄明在井边叫住了他,“过来帮我打一下水吧!”柯不凡只好走过去。
望着深不见底的古井,柯不凡什么都没说拿过木桶放下去,看着好长一截绳子下去然后才缓缓拉起,一拉才知道一桶水竟然这么重,没办法只能使劲儿拉上来。
曲澄明在一旁饶有趣味地看着这个平日里不可一世的少年此刻费劲儿打水的模样,一时难以消化。
终于把水桶从井里拎出来,柯不凡长出了一口气。身旁的曲澄明此刻忍不住扑哧一笑,看着柯不凡回头看他,赶紧捂住嘴巴,然后飞快把水桶提到屋子里。
没工夫理会他,柯不凡拉了拉袖子坐在井边歇息。这时曲澄明又从屋里走了出来向他挥手道:“婉欣让你帮忙过来生一下火。”
柯不凡盯着门口曲澄明的身影,抿起嘴巴:这小子,还真使唤上了。说罢笑着摇摇头,站起身走了过去。
到了屋内,陆婉欣正忙着切菜,青草在一边摘洗。柯不凡接过曲澄明递过来的火折子,陆婉欣对他笑着说:“真是辛苦了。”柯不凡微微一笑表示没什么。
曲澄明与柯不凡两个如今正邪两道的领头人物,此刻正坐在灶台前一起生火。柯不凡打开火折子很快点着了火,曲澄明一边从旁边递给他木柴一边佩服道:“真没想到你看起来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竟然劈柴生火样样在行,厉害!”曲澄明向他伸出一个大拇指。
刚开始火势有些不旺,柯不凡拿过吹筒正准备吹火,曲澄明却笑着拿过:“这个我来。”
看着曲澄明吹得满脸灰,柯不凡忍不住笑着摇摇头。曲澄明问他:“怎么了?”
柯不凡指着他的脸说道:“这里,有灰。”
曲澄明听了稀里糊涂地用手背去擦,反而越擦越黑自己还浑然不觉。
柯不凡实在看不下去拿出帕子给他擦了擦脸上的灰,然后转过头来继续看火。
曲澄明愣愣地盯着他,刚才他似乎从这个少年身上看出一些跟往常不一样的东西,不,应该说从上次见面后就有这种感觉了。
“在看什么?”柯不凡头也不回地问道。
曲澄明吓了一跳,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因为你的目光太炙热了,不用看也觉察得来。”柯不凡看他一眼说道。
曲澄明头一摆装作不屑道:“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