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内众人闻听此言,内心无不激荡。
“你是宫主赐名,且应允亲授功法的弄无忧?”
无忧心道:为何此事传得如此之快?一边想着,一边点头应下。
那浓眉汉子笑道:“而今你入了我们‘往’字房,想来十日后的比拼定有胜算。”
无忧诧异:“何来比拼?如何比拼?”
边上一貌美女子,上来拉了无忧的手,眼睛弯成一双新月,映衬嘴角一对梨涡,莞尔道:“追日宫每月皆有各房功法比拼,乃是为了互相激励。对了,我们追日宫共廿房,分别为‘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我们位于最末,即是‘往’字房。”
“这排序可有讲究?”
“自然。乃是按照我们自仰日宫考入追日宫的名次等级而定。愈在前面,名次愈前。”
无忧这才明白,原来这往字房即是追日宫的榜名尽处。
那方脸汉子见无忧不言,搔头又道:“比拼不过三项,一为气,二曰悟,三则勇;宫主对你青眼,可有授了些功法?”
无忧摇头,后又低眉,缓道:“并未。”
那女弟子又笑:“何须如此着急?明日无忧总要跟我们一同上课。即便宫主暂未亲授,想来无忧定是与众不同。”
无忧淡淡一笑,“入得往字房,还未请教各位师兄师姐名讳。”
房中众人皆一一自报家门。那方脸汉子乃是此房首名,即是在此廿人中修习得最好,名唤“御早敬”;而那女子,乃排在御早敬之后,名为“汤夜夜”;除此两人,无忧对堂中另一男子生了好奇,见他生模样,质彬彬,虽不多话,言必有节。
此人一抱拳,面色淡然却毫不亵慢:“鄙人复姓‘蔣丘’,名‘伯伦’。”
无忧见此房中弟子皆是顺次介绍,而蔣丘伯伦已是最后一位,想着他入追日宫,兴许侥幸。
汤夜夜拉着无忧进入内间,又帮其将包裹整理安放妥当。房中众人无不久慕弄无悯仙名,得知无忧跟随弄无悯一段时日,便纷纷上前打听消息。
“入宫三年有余,惜现还是身处追日宫不得上升。”其中一男弟子沮丧道,“却不知那知日宫是否仙家气派,肃穆庄严?”
无忧应道,“确是如此,贝阙珠宫尚不可比。”
“只是,为何三年却还..”
无忧未将话说完,那弟子便低声道:“在仰日宫一年方得入此地,之后因悟性不高,天资愚钝,在此消磨了甚久,每年择优比试皆未能如愿,遂一直留了下来。”
房中众女弟子却无心体会此人心酸,七嘴八舌地问起弄无悯来。
“宫主是否青春不老?”
“宫主容貌是否真如坊间所言惊世绝伦?”
“宫主可是传言所说恰似中天之日,绝不可直视?”
..
无忧不堪其扰,笑着点点头,看一眼汤夜夜。
“看来大家并未感觉今日习练之苦,不如明日恳请兰奥师兄再多添两个时辰功法课?”
众弟子自是明了汤夜夜之言,跟无忧招呼一声便各自散去。
“多谢师姐。”
“何须挂怀。”汤夜夜摆摆手,“只是..她们所问,我亦盼知晓。”汤夜夜一边支吾其言,一边羞红了脸。
无忧见此,别过身去,已是笑得前仰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