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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傲霜亭挥泪斩情丝 (第2/5页)

这天柯不凡正在打坐,本是静心禁欲,可脑海中却无时无刻不浮现出青草活泼可爱的样子来,闭起眼睛都是和青草在一起的画面:两个人初次见面,两人斗嘴,两人互打…

柯不凡睁开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我无时无刻不想着和你相见,叫我怎么静得下心来。”说罢嘴边泛起一丝苦笑:“青草,你到底是用了什么厉害的迷心法,总是让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你呢?看来我要运起清心咒才能安下心来了。”他这样说着正欲运功,突然有人走了进来,柯不凡睁眼一看是寞莺。

寞莺今天看起来与往常有些不一样,好像喝了酒浑身醉醺醺的,还是穿着那身褐色的衣裳披着厚重的披风。

她踉踉跄跄地走过来一下绊倒在柯不凡身前,手按着他的膝盖,抬起头目光迷离地看着他说道:“卓逸,请你今天一定要告诉我,你真正喜欢的人…是我,对…不对?”她用近乎渴求的眼光望着他。

柯不凡看着她有些不明白她要说什么,微蹙眉头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寞莺似乎听不进去,她从怀中拿出柯不凡让她做保管的那根玉箫,一边抚摸着一边动情地诉说道:“你给我的这根玉箫我一直悉心收藏着,每次看到它我就会想起你,我多么希望你也同它一样天天呆在我身边。”

“你觉得我可以一直呆在一个人身边吗?”柯不凡打断她道。

“我不管!”寞莺握着玉箫爬上台阶将身子伏在他怀中,头顶泻下的白光投射在柯不凡脸上看不出他表情的一丝变化。

就这样寞莺还觉得不满足,她支起身子将脸靠近他的脸旁,柯不凡避过头嘴角动了动说道:“这还是山庄里,你这个样子要是别人看到怎么办?”

“这我不管!”寞莺直直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痴痴地说道:“我们从小一块儿在这里长大,只有我知道你一直都是这么温柔,他们都不懂,他们都以为你不可靠近。你是这么美好,叫我如何不爱你呢?求你看我一眼吧!卓逸?”

柯不凡转过头看着她平静地说道:“我们的确在山庄里一同长大,可你并不懂我。也许是从小在这个罪恶的地方长大,我对这里所有的人,除开汤婶婶都是一种夹杂着恨意复杂的感情。对你,虽然谈不上恨,可也不会是爱。”

“我不信!”寞莺用几近咆哮的语气朝他喊道。

柯不凡静静地看着她。

寞莺半跪着直起身子说道:“那你要告诉我,你喜欢的是那个小丫头对吗!我已经查过她的身份了,真可笑,一个街头流浪的小丫头配玲珑山庄的少庄主,说出去还真是奇闻呢!”

“我随你怎么说。”柯不凡坚定地说道,“我是喜欢青草,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那我就去杀了她!”寞莺失去理智般地说道。

“你杀了她,我就杀了你!”柯不凡冷冷地盯着她说道。

寞莺睁着眼睛久久地凝视着他,冰凉的泪水从脸庞划过直到渐渐干涸。

柯不凡不想看着她这样伤心,可也不想欺骗她,所以只能假装出不为所动的样子。

末了寞莺仿佛清醒了过来,她伸手擦掉脸上的泪水,露出一抹笑容,用发狠的语气说道:“我等着看你们被感情互相折磨的那一刻,你们的爱情,不会有好下场的,我保证!”说完带着一丝冷笑离去了。

柯不凡望着她的身影,垂下头轻轻叹了口气。

无霜宫大殿;薛蛮儿身着蓝衣跪在殿下,燕无霜一袭如雪白衣靠在御座上,手撑着额头看着她。

薛蛮儿微微抬头道:“师父,放走柯不凡的是我,请惩罚我吧!”说罢俯下身子叩首。

燕无霜似乎并不急于发怒,只是幽幽地问道:“你为什么要救他?”

薛蛮儿愣了一下,抬起头思虑片刻道:“因为…徒儿喜欢他。”她放低声音说道。

燕无霜对这个答案似乎并不感到荒谬唐突,她嘴角浮起一丝笑容说道:“你告诉师父,他喜欢你吗?”

薛蛮儿想了一下道:“不管他喜不喜欢我,我只知道自己喜欢他,这就够了。”说完看着燕无霜道:“师父,徒儿自己犯的错一人承担,不求师父原谅但请师父降罪!”说着再次拜服于地。

“我不会怪你的。”燕无霜带着一丝捉摸不定的微笑说道,“每个人年轻时都可能犯下那么一些错误,师父也是,所以这次师父不会惩罚你。”

薛蛮儿愕然随后感动地俯首叩谢,“谢师父!”

“不要这么早谢我,我还有一句话要说。”燕无霜笑言道。

薛蛮儿一愣,“什么话?”

燕无霜莞尔一笑:“如果下次再遇上你的心上人,我就不会只抓他了,我会杀了他。”她挑着眉毛微笑着说完这番话。

薛蛮儿身子一抖失色道:“师父!”

燕无霜抿了口茶笑着说:“不要怪师父残忍。”说完换上凝重的语气道:“因为师父知道一段错误的爱情在初期能带给你多少快乐,就会在未来给你多大痛苦,我希望你不要像师父一样,整日活在过去的阴影里。”

薛蛮儿一时怔住了。

燕无霜恢复笑容道:“如果不想让你的心上人有事,那就期望他再也别遇上我。”说完这些她放下茶杯揉着额头道:“好了,我累了,下去吧!”

薛蛮儿神色黯淡地道了一声“是”退下了。

转眼,柯不凡已经在山庄禁足有半月余了,这天寞莺带着两名门徒走进来,一进来就大声庆祝他道:“恭喜少庄主!我已为你求得拜统领的准许,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自由之身了,可以继续前往中原实现我们的复兴大计了。”

柯不凡一身白衣端坐台上,睁开眼睛面无表情地说道:“柯不凡领命。”

寞莺轻笑一声:“别说笑,您是一庄之主领谁的命?”

柯不凡哼笑道:“是吗?如果是我说了算,我现在这里又算怎么回事呢?”

寞莺脸色一变有碍于两名门徒在场不好发作,遂挥手让他们下去,然后走近柯不凡身边冷着脸说道:“这可是我好心好意为你求得的恩准,就算你不领情我也不会怪你。”

柯不凡笑着对她道:“我当然要谢谢你。那么,换来这自由的代价又是什么呢?”

寞莺见他一眼就猜出了其间用意,随即不再隐瞒露出一抹得意说道:“对你少庄主来说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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