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腿肚子不停打颤,扑通一声跪下叩首道:“臣死罪,请陛下恕罪,”
帐内之人闻声,一股脑磕头求饶,请罪之声此起彼伏!
见状,崇祯冷笑道:“不愧是我大明擎天之柱!”
擎天之柱,这等捧杀之话,让两人脸色惨白,一时没了分寸。
“击鼓聚兵!”
闻击鼓聚兵,两人相望一眼。
薛濂遂喊道:“刘三柱,击鼓!”
一裸身汉子从地上爬起,出帐至校场,取下鼓槌,敲响战鼓。
“咚”
“咚”
“咚”
三通鼓,响彻在营中。
营中士卒闻鼓声,奔至校场。
崇祯立于校场上,见台下士卒衣不蔽体、军备不齐。
王承恩脸色更为铁青,李承祚、薛濂脸上早已灰暗不堪。
清点过后,士卒满员不足两千,与营制五千相差甚远。
“演武!”
李承祚作苦,喊道:“操练!”
数十人取来火铳分发下去,百人中持火铳者不足三成。
不少士卒点放不齐,仰天虚发,完全是生把式。
“砰!”
一火铳炸膛,炸的士卒痛哭哀嚎。几人急忙将伤者抬去医治!
这时,崇祯问道:“武备去了何处?”
李承祚、薛濂两人不敢言自己将其换了银钱买酒吃肉,只得低头不语。
彼时,锦衣卫提一瘦弱士卒,那士卒吓得瑟瑟发抖。
脱口道:“俺俺俺是百姓,神机营缺人,俺才进来混口饭吃!”
一番话,李、薛两人人身子一颤,暗骂狗娘养的。
闻言,崇祯道:“百姓站左,士卒站右。”
场下一阵骚动,台下之人不分左右,幸好有人比划,方才不乱阵脚。
片刻后,左一千六,右三百。
哈!哈!哈!崇祯大笑!
喝道:“不愧为京营精锐,丰城侯、阳武侯朕问你二人,
擅离职守、军营招妓、醉酒、兵卒不足、武备不齐是为何罪?”
李承祚、薛濂同声道:“擅离职守者杖二十,鞭十。
军营招妓者斩、营中醉酒者斩、兵卒不足者主将斩、武备不齐者斩。”
“王承恩,人带上来!”崇祯怒喝着。
先前在营中的招妓士卒面色苍白,瞬间瘫软在地,其裆下早是黄流涌出。
对薛濂喊道:“姐夫救我,姐夫救我!”
未等薛濂求饶,王承恩手起刀落,这人尸首分离,血溅当场。
头颅滚到薛濂脚下,那双眸子瞪如铜铃,吓得薛濂连退几步。
头次见杀人,又见人头落地,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
强忍腹中不适,崇祯哼道:“真乃我京师悍卒。”
转身便走,不给二人辩解之机。
二人脸色苍白,天子竟杀人立威,这是做给他等看的。
二人也不在言语,命家将牵来马匹,往西直奔英国公府。
上房内,崇祯青筋暴起,脸色晦暗!
神机营乱,料余营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知京营十万人,有多少吃空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