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营未上过战场,早已是安享现状,整天混吃等死。
别提拿刀子与人厮杀,只要临阵不溃逃便已是谢天谢地。
哪能是在苦寒之地、深山老林与狼虫虎豹搏杀的女真人之敌。
既然弓马难以对阵女真,只能依火器之威,方能驱除鞑虏。
遂想起神机营!
便道:“王伴伴,神机营如何?”
王承恩立于身后,还在回味刚才之事。
闻崇祯之言,王承恩回道:“神机营主将带兵颇有章法,乃为悍勇之军。”
悍勇之军?
崇祯疑惑,难道有假?
邪魅一笑道:“王伴伴准备一下,随朕去神机营。”
不多时,望着营门前把守的士卒,王承恩脸色铁青。
冷哼一声,从护卫走出两人,一人架起守卒,另一人狂扇耳光。
士卒惊醒,叫骂道:“狗东西敢打老子?不想活了?”
直到打他的二人露出衣裳,士卒呆住。
踉跄道:“锦衣卫!”
王承恩眉头紧锁,嘶哑道:“陛下驾到,让神机营主将接驾!”
谁料这守卒一听“陛下”驾到!
双腿发软,双眼泛白,竟昏了过去。
看了一眼士卒,崇祯摇头不语,当窥一斑而知全豹。
往里不过百步,经过一帐前,竟听见男女嬉笑之声,不堪入耳。
停下脚步,崇祯笑道:“白日招妓,这神机营烂到骨子了。”
王承恩吞咽口水,吩咐侍卫进去,将里面之人提出来。
伴随着尖叫谩骂声传出,只见衣衫不整的男子被带出。
嘴里还骂着:“是哪个裤子破了洞,露出你等玩意?
敢坏爷的好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我姐夫乃薛侯,不想死的放了爷爷。
不然让你等吃不了兜着走。”
未完,被动了杀机的王承恩一脚踹翻,命侍卫将嘴堵严实,绑缚于身。
又往主帐走了十数步,听得各种吆喝声,碗碗碰撞之声。
听得这声,王承恩暗道:“先擅离职守、士卒军营娼妓。
又听得吆喝之声,怕是在军中饮酒、赌钱,军法犯全。
遂跪道:“陛下,奴婢知罪!”
顾不上王承恩,崇祯命侍卫揭开营帘,见帐中将领赤膊裸胸。
桌上放着些许碎银,面容涨红盯着筛盅,高喊着:“大大大,小小小!”
主座上的二人中年之貌,敞开绣白泽的绯袍,金饰玉的腰带团在案桌上。
面色红润,四仰八叉的躺在那里,竟打起盹来,呼噜声此起彼伏。
王承恩冷眼上前,将水泼在其脸,那二人悠悠转醒。
醒来的二人,火冒三丈道:“狗娘养的杂碎,敢用水泼我,想死不成?”
目光对上王承恩,二人觉得眼熟,摇晃头颅,再定睛一瞧。
王承恩!
又伸着脖子往后瞧去,脸色瞬间大变,三魂七魄丢了完,叹道完了个蛋。
天子朱由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