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爷应该没有死,他若是死了那里该是手忙脚乱才是,无暇顾及来这水榭楼找一个丫鬟的麻烦。
果然在沈温的逼问下,那家丁道:"回姑娘的话琛爷没有死,是他院里的下人里朋友中死了人,还有琛爷 他自己,虽然没死成……可也重伤昏迷了。"
嗯?!
不是猪圈那档子事儿。
沈温道:"什么情况你说清楚。"
沈温问完这话,那家丁还未回答,不远处就又来了几个男人,看架势气势汹汹的,直奔着沈温这儿来了。
是官差?
沈温看那些人的穿着,是有规制的,料子也比下人好,手里有的还拎着铁链枷锁,一看就是拿人的捕快级别的。
领头的走到近前问家丁道:"哪个罪犯不听话?"
家丁这回又有了底气,指着沈温道:"就她,就是这女人不让拿人,且她也有嫌疑,大人把她和那月仙一抓起来。"
听完家丁的话,那官差不问缘由,轻轻挥动手势,他后边的兄弟就呼啦啦围住了沈温。
"子同你去了那么久,去干什么了?"
沈温听到这声音,耳朵都跳舞了。
对呀!
不是有个镇场子的吗?虽然装了点,不过少了不少麻烦不是?
沈温瞬间换成后腿脸,亲昵顺从的就去到楚宴丘的身边了。
她一边咬着牙一边冲着他笑道:"子同这个称呼叫的很顺口嘛,都知道人家是谁,还装什么装?"说着搂上他的腰,还在他的腰际抓了一把。
楚宴丘面不改色,他也搂上沈温的肩,左手摸上她的下巴,警告的看了她一眼轻柔的道:"乖一点,乖一点的美人才有糖吃。"
沈温恨不得呸他一口,但是此时此刻她得忍,所以她只好压下脾气,装作乖顺的样子。
其余众人当一眼看见楚宴丘的时候,皆都大吃一惊,然后低头听差,一副奴才样。
楚宴丘搂着沈温在他们眼前走了一圈,这才回到原地问那捕快头子道:"说吧,这府里出了什么事?居然都把你们惊动了。是谁去的衙门报的命案?"
那捕快头子俯首道:"秉大人,是琛大爷身边的马夫报的命案……"
楚宴丘道:"哦,那便是真的出事了,正好我也去看看,这次亲自来的是你家大人不是?"
那捕快道:"秉大人,我家大人亲自来了,下官先带了那嫌疑人回去复命。"
楚宴丘搂着沈温肩膀的手指,优雅的卷起她搭在肩上的一缕头发,道:"嫌疑人?你说的是我家子同不成?"
捕快不明白先前的事由,他侧头看那呆如鹌鹑的家丁,家丁低头回道:"秉二公子不是沈姑娘是那丫头月仙。"
楚宴丘点点头道:"嗯,这就对了,我家子同昨晚跟我睡在一起,她有没有在凶杀现场我一清二楚。"
捕快低头行礼,然后便带着月仙离开了水榭楼,家丁狗腿们也都离开了。
沈温松开搂楚宴丘的手,道:"听说你官位很大,都到了一人断生死的地步了。"
楚宴丘挑挑眉也松开搂着她的手,站的端直像一个站庙堂的臣子,一句不答,目空一切。
楚腰和楚寰两个姑娘,看着楚宴丘这样冷漠的姿态,心里那一点点火热渐渐熄灭,只能当做个背景板杵在一边。
沈温看她们有点怕楚宴丘,加上今日命案齐发,这整个府里必定震动不小,所以她对她们道:"这里不关你们的事,回去养着吧,没什么事不要出来触霉头。"
她二人只好默默的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