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革履的李二已经听取了军情报告,剩下的一切决策与张索毫无关联,传言他在紫禁城里正筹建一座凌烟阁,但这也不再属于张索关心的范畴,因此便不再费心琢磨。
约上李恪,张索在繁荣的长安城中漫步穿过学府长廊。为了明确区分,在大众期待的学习殿堂之下,他还细化了命名,这家叫长安第一初等学堂,乡间的被称为长安第二初级学堂,因路程稍显偏远便未能实地考察,反正规划一致,差别不大。
见到张索,李恪露出惊喜之色,或许这段日子里闷太久的缘故。话说如今这群年轻朋友虽都还不满二十,却逐渐忙碌,不再像从前整日闲逛。李恪感慨地回忆一番,这才开口问,“怎么只有你一个人?长安公主她们呢?”
张索回答:“商会事物繁忙,办公大厦还在建设中,长安公主哪里有空陪伴游走。豫章公主和芷儿大概还在蹴鞠队忙碌吧,你的蹴鞠队进展如何了?”
李恪故作神秘,不肯细说,轻描淡写道:“不必心急,到时候自知详情。”张索瞪了他一眼,说:“保守秘密没问题,但是我也算是大唐精英联赛的会长,你们的新主场建成后,可得汇报一下,否则怎么继续策划工作?”
体育馆是按照张索的设计搭建的,参考了未来的样式,但也经过压缩,主要是削减了观众座位,毕竟后世的足球场能容纳好几万至近十万的观众,唐朝尚难以达到如此规模。为了不致座空显得冷清,也为节约开销,张索不得不作出妥协。按照他的构思,每个体育馆可容纳一万观众。不过偌大的球场配上少量观众席总觉不适,他担心这一万个座位能否坐满。
“蹴鞠场还需时日,咱们边走边聊。”李恪带着张索往学校走去,“其实蹴鞠场地的建设才是最耗时的,蹴鞠队员的招聘和你的裁判培训工作,那些应该都能在场地竣工前做好。”
张索想了想,说:“我近期正好清闲,这样好了,你们准备好了蹴鞠队的名字、队标、鞠士名单等资料都给我,我会记录备案。不过在定案前,你们最好想好,若以后需要改动,需申请批准,还需其他蹴鞠队同意。”
“这你早就讲过了,我们都知道。”李恪点头,不一会儿两人就来到了学府。
混凝土大楼,崭新的座椅,这里的设施比张索记忆中的小学优越得多。他前世小时候村里的小学也只是简陋的砖瓦平房。仅以硬件条件比较,这座学堂不亚于21世纪的大多数学校。
校园还专设有音乐教室,室内井然排列数十架琴。类似的,还有围棋室,因为琴棋画是必修科目,因此都设立了教学课程。尽管早有所预期,参观后张索还是深感感慨:若以当今世道衡量,应算是贵族学堂了。
“我们的私塾不论从哪个方面都要优于他学府,就算我自己有了孩子,也会考虑送来这里学习,招生肯定顺利的吧?”张索忍不住开了口问。
李二摇了摇头,说:“招生截止时间将近,目前主要面向长安居民招一届毕业生,迄今为止,人数尚不足百位,不算乐观。”
这个新开的学堂和其他私学、官学全然不同,只接纳一年级的学生逐年扩招,若直接招募六年级的,课程完全对不上,所以他们决定按部就班进行。
李恪接着补充道:“城外大多是贫困人口,我们私塾免收学费,对他们有很大吸引力,男女总计报名人数远远超过预设名额。”
可见不少人渴望子女通过读踏入仕途、富甲一方。张索点了点头,初衷如何无足挂齿,重要的是乐意送子女来这里求学。特别是女子,是他特意提出的,眼下并无禁止女子入学的规定,推广这一举措也是防止日后出现女性应知达理这种误导性理念。
学堂外围,还设置了小型蹴鞠操场,尚未像标准赛场那么大,足够孩童嬉戏就好。对小孩不必过于严格,因此未设跑道,场边摆放了些许秋千之类玩具,供孩子们休息时间玩耍。
一切安排得恰到好处,张索满意地点点头,又问:“话说回来,你父亲来过了吗?”
“怎么会不来,他对你的忧虑比你多。”李恪直言不忌讳,“父亲早已带着礼部官员来过,而且那些官员对蹴鞠操场和秋千提出了质疑,认为此举游手好闲,败坏子弟。”
“岂有此理,花大把银子去误导学子,有毛病啊。”张索听了不禁骂出来,“那些人有本事自己去办学啊,倒要看看他们会培养出什么人才。”
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总是让人郁结,张索咒骂一番,李恪像是预料到他的反应,微笑着说:“索哥,别急躁,那些指责无关大碍,父亲压根没理会他们。名义上这是我们私人学府,怎么做自然由我们说了算。”
这话大概是李二应付他人的说法,用此理由那些乏味的大臣便找不到攻击借口,实质上一切都需要李二亲自主持审批。
“课本方面,品德思想已发送至其他学校,我父亲已下旨规定所有官学和私学都得学习,这点那些保守学者倒未表示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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