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练了九阳神功的关系,张辂的听觉比之以前还要好上不少。 深夜时分,隔壁的开门声将张辂吵醒,初时他还没太在意,但越想越觉得不对。 隔壁可是存放武器的屋子,现下已至午夜,任谁也不会大半夜的去找武器。 罗师傅倒是经常半夜起来找酒喝,但存酒的屋子又不在隔壁,莫非……是锦衣卫里进了贼不成? 那这个贼的胆子可是够大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太蠢。 想到这里,张辂睡意无,马上打起了精神,他抓起床边的绣春刀,防备这个蠢贼跑到自己房间。 不大功夫,果然有人来到了张辂的门口,张辂也随之隐逸在房间的阴暗之中,他将呼吸尽量放缓,凝神戒备。 房门被打开了,一缕洁白的月光洒进房内。借着月色,张辂看出来人是头戴铁冠的道士,至于面容却看不清晰。 此刻张辂多少有些紧张,他不知来人是敌是友,但也只能往最坏的方面想。 待铁冠道士完进入房内,张辂一个箭步窜出,抡起带着刀鞘的绣春刀便砸向铁冠道士的面门。 谁知铁冠道士仅仅用两根手指便夹住了绣春刀的刀鞘。 张辂倒吸一口凉气,自己的力道绝对不小,但对方如此轻描淡写,这人的实力反应力量均比自己强上不少。 张辂也不做保留,抽出绣春刀弃了刀鞘,体内的九阳真经也运转到极致,卯足了力气砍向铁冠道士。 道士将手抬起,一指点在了刀身侧面,不仅破了张辂的内功,还卸去了刀身之上的所有力量。 尽管已经往最坏的方面想了,但张辂不得不承认,眼前的道士武功之强,与他完不在一个层面之上。他同时也明白,眼前之人武功如此之高,绝对 既然明知打不过,张辂也不会硬拼,想必这边的响动罗师父已经听见,只要跑到屋外,别被眼前的道士控制,张辂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危险。 想通此处,张辂脚尖点地,用最快的速度朝着门口奔去。 铁冠道士自然不会遂了他的意,一个鞭腿踢向张辂。这一腿角度刁钻,张辂想用手中的绣春刀完没有抵挡的角度。 张辂此刻本就力前冲,面对这记鞭腿,再想改变方向已经来不及,只得提起双膝,迎向道士的腿。 一声闷响之下,张辂借着反作用力跃起,转身在房顶蹬了一下又朝铁冠道士冲去。 张辂还未落地,手中的绣春刀已经朝着道士斩去。借着身体的重量,这一击的力量绝对堪称恐怖。 道士却也不慌,直接拔出背后的宝剑,抵住了张辂的绣春刀。两人动作都不慢,刀剑交错之下已经交手了四五招。从始至终,道士的脚步没有挪动半分,让人不得不佩服他的武功。 张辂武功本就在这道士之下,加之战斗经验不足,能与道士交手四五招已经不易。 道士的剑招灵活多变,只稍稍改变了一下快慢节奏便将张辂的刀法破去,道士瞅准时机,一剑正中张辂肩膀。 肩膀飙血,张辂感觉一阵疼痛感袭来,只是他还未痛呼出声,道士已经抬起手指在他身上点了两下。 张辂原本已经到了嗓子眼的痛呼声硬生生被憋了回去,道士运用的是点穴之法,这种技法张辂只在电视和小说中见过,今日亲身体验,也是感慨我国功夫的博大精深。 好吧,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因为此刻张辂除了眼球能动,身上下就再没有可以动的地方了。这种感觉实在算不上多好,因为此刻他连拼命的机会都没有,不过他却并不打算就此束手就擒,而是在体内默默运转内功,打算像电视里那样,将身上的穴道给冲开。九阳真经没有这样的功能,但他身上还有另外一种内功心法可以专门克制点穴之法。 道士倒也没有再下杀手,而是朝着张辂轻声说道:“功夫倒还不错,内功也足够强劲,只可惜你还远远不是贫道的对手。贫道问你,罗克敌可是在这里?” 原来是专门来找罗师父的,不过想来也是来者不善,恐怕是什么仇家。 道士瞅了张辂片刻,这才一拍脑门道:“到底是年纪大了,竟忘了你的穴道已被贫道所封。你小子要乖乖的,千万不要喊叫,不然贫道手中的铁剑说不准会将你捅个对穿!” 道士说着,伸手又在张辂身上点了两下,嗯,张辂依旧不能动,不过却能开口说话了。 张辂看看自己肩头的伤势,虽然被封住了穴道没有什么痛感,可他依旧倒吸了两口凉气,自己从小到大还从没流过那么多的血。 “罗克敌是我师父。”张辂情知此刻说谎没多大意义,不如痛痛快快说出来。 还不等道士继续发问,张辂已经继续说道:“这位道爷,我不知你为啥要找我师父,也不知道你为啥要出手伤我,但我瞅着你也不像什么穷凶极恶的坏人,想必这里面有什么误会。” 道士咬咬后槽牙,道:“这里面没有误会,贫道今日来,就是来杀罗克敌的!” 张辂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说道:“这位道爷,我也不知道你跟我师父到底有啥仇怨,但我还是想好好劝劝你,我师父罗克敌可是锦衣卫第一高手!就算你武功高强,但这里可是锦衣卫,高手可不止我师父一人,现在我师父坐拥地利人和,你不可能是我师父的对手,只要你悄悄退走,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道士颇为不屑,道:“不是贫道瞧不起锦衣卫,这里除了罗克敌,其余人在贫道眼里不过是土鸡瓦狗。你小子也不用吓唬贫道,你那套说辞对贫道没用!今天贫道也不难为你,只要你告诉我罗克敌在哪里,我就饶了你的性命。” 这话张辂说什么也是不会信的,毕竟电视里这样演的多了,只要将情报说出去,反派一定第一时间弄死你。再说以己度人,张辂刚刚确实是在忽悠道士,这道士今天可是刺了他一剑,若有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这个道士?在张辂的眼中,只有自己忽悠别人的份,自己怎么可能被眼前的道士所忽悠? “罗师父啊,他就在……”张辂的话说了一半,脸上却露出皎洁的笑容,他的穴道终于被冲开了!